三月小城的天氣雖然還是十分寒冷,可是南大街的行人並不見少。街頭那家賣魚苗的就蠻熱鬧的,不少人蹲在攤子前挑選。
“喂,秦歡歡,你有完沒完了啊。您老都蹲在這白看15分鍾了,賣家雖然不收參觀費,可也不帶你這樣的。你看你把人家可憐的烏龜看的,都羞得沒臉見人了。”索鏈一邊竭盡所能的朝天翻著白眼,一邊又蹲在秦歡歡身邊無奈的說道。
這時歡歡的反應,僅僅隻是,快速的轉過頭來朝著索鏈嘿嘿嘿的傻笑一通,嘴裏嘟囔著“快好了啦,馬上就選好了,我要給我家的小綠選個漂亮的老婆,在等一下下啊”,一邊又繼續忙活她“選媳婦”的任務中去了。
“我真拿你沒轍了,好,好,你選吧。”索鏈說著就慢慢站起身來,用她那細瘦細瘦的胳膊揉著她那同樣細瘦的小腿。
又一個15分鍾過去了,歡歡終於成功的為她家小綠選好了心目中的“老婆”,取名叫小紅。在索鏈無比鄙視的目光中,歡歡開始了將小紅迎娶回家的過程。好吧,就是形容此刻雙手抱著一個諾大魚缸的秦歡歡小姐。
“喂,歡,你幹嘛選這麼大個魚缸,不就養兩隻小烏龜,至於嗎?”索鏈一副不能很無法理解的樣子,認真地問她旁邊正一臉燦爛笑容的歡歡。
“當然要選個大的,同樣的價錢啊,幹嘛不選個大的。再說,小綠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歡歡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的說道。聽完她說的,索鏈的眼珠又無可抑製的呈上翻趨勢了。
歡歡口中的小綠,其實是一隻烏龜,一隻很小,背上有著綠色紋路的烏龜。索鏈一直無法苟同歡歡的叫法,在她看來一隻鱉而已嘛,幹嘛親切的叫啊叫的。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秦歡歡居然還每天和那隻土鱉說話。不就是男朋友送的嘛。
對了,歡歡的男朋友就是一個叫齊向南的小子。索鏈經常這樣稱呼他。齊向南那小子。齊向南在這座小城的一中——屬於市重點的一所高中,也算是小有名氣。老師很喜歡他,因為學習好。男女同學也都挺“愛戴”他,因為家裏有個小錢。
在索鏈的眼裏,齊向南家也就算小錢了吧。聽人說,他家裏父親是某局的副處,母親經營著一家連鎖的服裝店。最關鍵的是,人長的還不賴,接近一米八的個頭,臉上無坑無油。是的,索鏈不太待見齊向南。為什麼說不太,那是因為剛開始索鏈就很不喜歡齊向南,後來是看在歡歡的麵子上,才口頭上放寬了尺度。沒錯,是口頭上的尺度,心裏依然很鄙視。
秦歡歡與齊向南的認識,在杜鵑看來,很羅曼蒂克。但在索鏈的眼裏,那簡直就是狗血。好吧,在這裏我有必要介紹一下新出現的美女,杜鵑。杜鵑是秦歡歡的又一閨蜜,她們兩個的關係,可以很簡單的用:青梅竹馬,這四個字概括。
雖然青梅竹馬這個詞,來說明歡歡和杜鵑這份從小扯不斷的孽緣,明顯摻足了水分,但起碼十幾年的“革命友誼”是不可抹殺的。
杜鵑是個美女,從小到大都是。在她教音樂的母親的熏陶,與不斷的“鼓舞”之中,杜鵑“義無反顧”的走上了舞蹈這條光明大道。起碼,在杜媽媽的眼中,這是條閃著聖潔的光彩的大路。所以,不難想象,杜鵑小朋友從小就是一隻現實版的“白天鵝”,永遠是高傲的,美麗的,還有可以隨時對秦歡歡進行壓迫的——“女王”。
一切的困難,總會有過去的時候,不會有比眼前的事情,更糟糕的了。
秦歡歡從小就是一個十分樂觀的孩子。十分的意思,就是說,在一般情況下,歡歡感覺受點小委屈,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她不去與人計較,並不代表她就懦弱。她隻是習慣選擇逃避,躲開生活中可以避免的不開心。她更不會學其他的女生,將那些細微的“仇恨”,暗暗記在心裏,處心積慮的尋找每次,可以予以還擊和抹黑的機會。歡歡是個善良的女孩,一直都是。。。。。。
小學時的秦歡歡,個頭瘦瘦小小的,但力氣很大,膽子很小。因為常與這位,有著大小姐脾氣的杜鵑在一起的緣故,自然而然的便得到了杜媽媽的“垂青”——每天,下午放學後留下來排節目。
這次是為了迎接“六一”兒童節的到來,杜老師為此精心編排了二個節目——“踏夢”和“紅軍行”。“踏夢”這個名字有那麼些的文藝以及夢幻,據說是杜媽媽經過十分認真的比對得出的結果。一開始敲定的好像有“高原舞”,“藏族姑娘”,“獻哈達”。。。。。。之類的名字。作為身懷高雅藝術情懷的杜老師,於是一針見血的指出:這些名字都太直接了,要含蓄些。就此“踏夢”光榮誕生。這次是有夠含蓄的了,不過對於一群五年級的小屁孩來說,那份所謂神聖高深的踏夢情懷,理解起來怕是很是費一些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