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1 / 3)

·1·

原本就重傷未愈的朱狄斯經過尼祿的一番羞辱和驚嚇,已經虛弱不堪,而與安東尼激烈的交`合更是幾乎抽走了他所有的氣力。終於,當尼祿狂躁地喊著停下的時候,高`潮的眩暈感徹底奪走了他的呼吸,癱軟在了安東尼的懷裏。

在尼祿憤恨的目光中,安東尼從容地理好了自己的衣襟,又為朱狄斯披好衣服,打橫將他抱起。

“陛下,您還有什麼指示?如果沒有,我便告辭了。”安東尼的話語一如他的神情那般,冷傲得令人發怵。

尼祿竟然被這眼神逼得連一句“滾”都說不出來,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安東尼抱著半昏迷半清醒的朱狄斯漸漸走遠……

那一晚,尼祿把懷孕的波培婭晾在了一邊,將已經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斯波拉斯雙手束縛,壓在窗前的大理石板上,發狠似的用自己身下的利器貫穿他的身體,占有了他一次又一次。

“這就是對你不忠的懲罰!”尼祿把他按在石板上,從背後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甩下了這句話。吼完這一句他還嫌不夠,退出了斯波拉斯的身體,又把他整個人翻了過來。不料,正想再一次地架起他的大腿從正麵進入時,尼祿卻正好對上了斯波拉斯那毫不服軟的銳利眼神,頃刻間又來了火。“賤貨!記住,你是我的!”

想到朱狄斯和安東尼皆已安全,斯波拉斯禁不住豁出去地放肆起來:“我出生的時候,身上並沒有烙著‘我屬於尼祿’!我是我的!過去是,現在是,今後也是!你能一刀子剝奪我男人的身份、娶我又棄我、一次次□□我,但是我永遠是我的!”

“你!”

尼祿氣急敗壞地抬起了手,斯波拉斯認命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那一巴掌落在自己臉上,可是等待了幾秒,卻遲遲沒有任何動靜。斯波拉斯睜開眼,竟見尼祿那抬起的手顫抖著懸掛在半空裏,身體也跟著顫抖。他憤懣而悲傷地劇烈喘息著,喘著喘著,氣息越漸不均勻,竟漸漸成了抽噎!

斯波拉斯驚異地看著尼祿——看著他就這樣起身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落下了懸在半空的手,轉身落淚。

“混蛋……打你,還不如打我!”

說完這句話,尼祿的淚眼再次給了斯波拉斯一瞥,便將他甩在了大理石板上,徑自離去了。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直在此把守的提格裏努斯禁不住問道:“陛下,您為什麼不殺了安東尼?今日你放過他,他很有可能回去投奔西班牙總督蓋爾巴。蓋爾巴早就意欲造反,如果再得到安東尼這樣一個軍事將領,會非常難對付。陛下,隻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帶人,辦了他。”

不料,尼祿抹了一把眼淚,突然大吼了起來:“他要去投奔蓋爾巴就讓他去!他要造反也讓他去!我是羅馬帝國的皇帝,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人能強得過我!安東尼,朱狄斯,讓他們撲騰,由著他們撲騰!看看是他們整死我,還是我整死他們!”

尼祿的癲瘋之語竟讓提格裏努斯也嚇得踉蹌了兩步。

終於,尼祿停止了狂躁,可胸口卻還在劇烈地起伏著。他再次回過了頭,對虛弱地倚在石板上的斯波拉斯含淚怒目而視。

“你盡管看著,誰才是這世上最強、最了不起的男人!斯波拉斯,總有一天,你會在靈魂上對我臣服!”說罷,尼祿狠狠轉過頭,邁著一雙羅圈腿憤憤而去。

斯波拉斯僵直在了身後的大理石板上。

他發現自己錯了。

從尼祿閹割了他的那一刻開始,從尼越漸瘋狂地占有他開始,他就以為,尼祿對他就像對待自己皇宮裏任何一件玩意兒——稀罕時拿來疼,需要時拿來用,不稀罕了就扔。直到這一刻,他才隱隱感覺到,這個瘋狂的皇帝是有愛的——變態,卻也熾烈……

就在斯波拉斯倚在窗前的大理石板上陷入恍惚的時候,朱狄斯正漸漸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安東尼新居簡陋的臥榻上,卻不見安東尼的蹤影。

他兀自看著天花板呆滯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此時想來,皆恍若一夢。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伴著叮叮當當的響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朱狄斯奮力起身,隻見安東尼一身行裝地走了過來,身上披著鬥篷,腳上踏著軍靴,肩上背著包裹,正在檢查自己手中的利劍。看到朱狄斯支著胳膊定定地看著他,安東尼將利劍收回腰際,輕歎一聲,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那張平日裏總是一副冷峻傲然之色的臉頰,此時卻包裹著一種充滿歉意的溫柔,清雋的眉眼微微向上彎出柔和的弧度,輪廓美好的嘴唇帶著一絲彰顯內心波瀾的顫抖。

走到朱狄斯的麵前,安東尼彎下腰,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收拾下,跟我走,好不好?

“跟你走?”朱狄斯從方才些微沉醉的眩暈感中清醒了過來,臉頰泛紅地移開了視線,“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