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琅軒看出了靈心的疑惑,道:“恣樂鳥本身就是魔獸,它蠱惑人心的力量,就是來自魔族的血脈。”
也是因為知道是恣樂鳥在作亂,溫琅軒才敢這樣大喇喇的過來鎮場子。
恣樂鳥知道溫琅軒是為了天明鏡而來後,激動地說道:“魔主是為何來到人界?魔族沒有您的領導豈不是會大亂,屬下一定會鼎力幫助魔主獲得天明鏡!”
溫琅軒不答,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修士和靈獸,道:“這是怎麼回事?”
恣樂鳥答道:“我散布將他們引來此處,準備一網打盡。”
溫琅軒也是魔族,自然深諳魔族那套把戲,“你準備吸收它們的精元,供你修煉?”
恣樂鳥點點頭,道:“若非如此,我沒有把握能夠勝過潭底那隻護鏡蛟龍。”
溫琅軒點頭:“計謀不錯。”
恣樂鳥得了他的讚揚,激動的渾身發抖,道:“魔主放心,我誓死為魔主取回天明鏡,護送魔主回歸魔界!”
溫琅軒不置可否,掃了身邊麵色不變的靈心,道:“我殺你同胞,你可有意見?”
靈心搖頭,“並無。”當年,溫琅軒也是被這些人的祖先前輩追殺,關押地底萬年。這是他們的恩怨,與自己無關。
得了溫琅軒的準許,恣樂鳥正待施展魔族訣竅吸收諸人諸獸的精元,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樂聲,樂聲清亮剛正,和恣樂鳥的歌聲恰好相反。
溫琅軒臉色一邊,神識已經鎖定了發出樂聲的地方。
樂聲戛然而止,從山崖壁上走出一個神情痛苦的男子來,這人靈心認得,正是秦雨聲。
秦雨聲哀叫道:“靈心,你身邊這人是誰啊,快讓他別折騰我了。”
“先把你手裏的笛子扔過來。”靈心哼了一聲。
秦雨聲苦笑一聲,將手裏笛子折斷扔進亮鏡潭裏,這才覺得腦海裏那股深入骨髓的劇痛消失了。他好奇的看了一眼溫琅軒,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不過,現在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他平複了心情之後,才開口道:“如果我剛剛沒聽錯,你身邊這人,是魔主?”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秦雨聲無所謂的聳聳肩,“我都聽到了,隻是有點難以置信而已。”
“我勸你,最好不要摻合我的事情,你若發誓不泄露分毫,我概不追究。”
“發誓?”秦雨聲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你還相信我發誓嗎?”
靈心冷笑一聲道:“自然相信,隻要你願意對著獬豸發誓。”
看到靈心身邊的小馬駒一樣的獬豸,秦雨聲怔了怔,道:“發誓不急,咱們好好商議商議。”
靈心撇了撇嘴,就知道這人心裏滿是伎倆。“你這笛子和曲子都是懷明君教你的吧,倒是抱了一條好粗的大腿。”
秦雨聲笑嘻嘻的說道:“不如你的,不如你的。”
對方誤會靈心所知所得都是依靠溫琅軒,靈心也懶得解釋,隻道:“廢話少說,你發誓便是。”
秦雨聲好奇的看了一眼獬豸,又對溫琅軒說道:“魔主大人,你還是放這些人一馬罷,否則,少不了給我和張靈心惹上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