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走後,佩斯坐了很久,她端起酒瓶,猛地喝了一口,酒館裏為劍師準備的烈酒嗆得她猛烈的咳嗽起來。
鬥獸場的主人是一個富態的胖子,但沒人敢小看這個胖子,胖子本身並不可怕,一個初級劍師就能殺了他,但真正讓人感到恐懼的是這個胖子身後的勢力,他是帝都八大門閥的人。
他坐在看台上,大腿上坐著一個嬌滴滴的少女,他的手一邊在少女身上遊走,一邊看著場中的比賽。看台上是歡呼得瘋狂的人們,他們大喊著,將手中的金幣朝場中扔了過去。
場中兩個搏殺的少年是幾年前抓來的雲蒙人,據說,他們是親兄弟。
“主人,那個人來了。”一個中年人湊到胖子耳邊說道。
“哦?那就安排他下場進場吧。”胖子揮揮手,打發那人下去。
“主人,那個人是誰啊?”少女疑惑的問道。
“一個白癡罷了,幾天前他找到我說要來參加比賽,而且不要錢。”胖子嗤笑著說道,他不是沒查過那個人,但每次派出去的人都跟丟了,而且他下手那麼多人竟然沒一個認識那人的。
西澤靜靜的跟著帶路人走過通道,昏暗的通道內隻有幾盞油燈,昏黃的燈光照著路兩邊大大小小的房間。在那樣純粹的黑暗中,偶爾會出現幾雙嗜血的眼睛。西澤不喜歡這裏,不喜歡這樣陰冷的環境。
但他還是來了,因為他知道武技從來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殺出來的。在蒼雲州那些時間裏西澤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麼才能變強,而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學習武技,他將不折手段的讓自己快速提高,他明白等待他的時間不多了。來帝都這些時間他知道一件事,炎風帝國之所以沒派兵支援魔赤州,是因為雲蒙人每年春天都要退回去。
“哦哦~~”走到通道的盡頭,外麵突然傳來喧天的歡呼聲。鬥獸場中隻站著一個人,哥哥最終殺死了弟弟,看客們盡情歡呼,西澤卻看見那個少年提著染血的刀哭了。
“現在,有請我們神秘的劍客,挑戰今天的擂主。那個殺死了自己親弟弟的雲蒙少年,哦,這真是不可思議,果然雲蒙人都是野獸啊~~”司儀諷刺的大聲說道,周圍響起一陣嘲笑聲。
鐵門被打開,帶路人遞給西澤一把普通的長劍,然後把他推了出去,重重的關上了門。
雲蒙少年猛地回頭,提著刀就衝了過來,他一臉的扭曲,神情瘋狂。
西澤並沒有開啟荊棘血脈的力量,那樣他的身份就暴露了,也達不到鍛煉的意義。西澤的劍相對於雲蒙少年來說很單薄,然而他每一劍都很重!
“鐺!鐺!鐺!”場中不時傳出刀劍相擊的聲音。
“轟!”西澤和對方硬拚了一招,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長劍上崩開了一個碩大的缺口。
雲蒙少年喘息著看著對手,握刀的手不停的抖,讓他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刀。他想看透這個人的缺點,但對方的臉藏在長發中,看不到任何表情,劍招上更是無懈可擊。
他還在思索的時候,西澤卻提劍緩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