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幽靈」也沒有回應。
但隻是沒有回應而已，而不像「代理人」直接失蹤。
章浩直接撥通了「幽靈」的聯絡號碼，或許是看在這個號碼的份上，那邊很爽快地接通了。
「先說清楚，我隻有五分鍾的時間給你。」虛擬影像上沒有出現人影，取而代之的一個麵無表情的白色幽靈人偶，但聲音卻是聽起來十分沙啞的老人聲。
章浩見怪不怪，直接開口道:「我可以付三倍的價格給你。」
「嗬嗬嗬……我想章少你搞錯一件事了。」幽靈人偶換上一張陰森森笑臉，「代理人給你的價格是我們黑屋的內部價，我個人的價格可是這個的20倍哦!算算你們手上的流動資金，章少你恐怕現在拿不出這筆錢。」
「先付一半，過幾個月我會付上另外一半--加上一層的利息如何?」
「嗬嗬嗬，不愧是章少，聽起來不錯。不過……」
「五層利息。」
章浩不想和他浪費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每一秒的信息延遲都可能使他錯過等待了許久的機會，到時候損失的就不僅僅是這麼點錢的問題。
「嗬嗬嗬，很抱歉，哪怕章少你願意付出百倍的價格，我也不可能將消息出售給你。」幽靈的笑臉看上去更加詭異，「同理，『黑屋』的其他人也是。」
「因為『代理人』?」章浩麵不改色。
「不不不，雖然『代理人』的存在是我們出售消息給你的原因，但卻和我們不出售消息給你的原因是兩回事。實際的原因是--章少你的資格不夠，無論從哪個方麵都是。」
「……需要什麼樣的資格?」
「這個是秘密，總之當你具有資格的時候，『黑屋』自然會有人與你聯係。」
「『代理人』在哪裏?」章浩淡淡問，「告訴他，他的條件我答應了，立刻出現在我麵前。」
如果到了這個地步他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代理人」要挾他的砝碼，他就白混了。雖然很厭惡這種被反掌控的感覺，但是章浩並不是一個短視的人。
結婚?可以。婚姻本來就是籌碼之一，拿來交換一個強有力的支持再劃算不過。何況這次正是因為不知道對方現實中的真實身份才這麼被動，等真人到了他手上，他有的是手段治他。
「他在哪裏?」幽靈低低笑了許久。
「他在哪裏這個問題，章少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還是說……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啊，真是可憐的人啊。」
談話結束後許久，章浩都還在震驚當中。對方那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代理人」的下落，他應該最清楚?明明自從展開針對章氏的計劃之後兩個人什麼聯係都沒有!
--等一下。
針對章氏……之後?
不，確切來說，在策劃的過程中「代理人」還有給自己這方輸送消息，真正斷了聯係是在他拿到自己那廢物弟弟的轉讓協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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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章浩多年的助手頭一次看到自己老板的臉色這麼蒼白。
年輕而英俊的老板幾乎是從房裏衝了出來，路過自己的時候還撞了自己一下，「抱歉」兩個字雖然清晰，卻有點氣息不穩。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老板放慢了步伐，穩穩朝著樓下的書房走去，但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血色，緊緊抿著的嘴唇也白的嚇人。
章浩的目光從來沒有這麼冰冷。
比年少那次被綁架時看著父親選擇先贖回弟弟而沒有管他的時候，還要冰冷許多倍。
章瀚的日記還是放在那個地方，沒有人動過。他走過去的時候，對自己心裏莫名冒出的那個猜測依舊難以置信。
但如果理智來想--
他下意識地抬手摸著自己的肩。
『……我忍不住拿牙齒狠狠咬在他的肩上，他卻一聲不吭，隨後報複似地加快了抽■插地頻率……』
「代理人」在床■上也有很多壞的習慣，比如，特別喜歡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他會抓、會咬，偶爾還異想天開想給他紋身，以表示他屬於他。章浩懶得理會他這可笑的心思，反正虛擬世界再怎麼烙印也不會影響到現實，更何況，擬實出來的身體還可以隨時恢複到完美無瑕的狀態。
不可能。這太荒謬。章瀚沒有這樣的智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親兄弟。
懷著這樣的想法，章浩皺著眉再次翻開了弟弟的日記。
……
6月24日，開心，見他一次。
他見到我就開始談他的計劃。
我愛死了他一臉冷靜說話的樣子，更愛他一邊說話一邊脫衣服的動作。他把我抱到了樓梯的扶手上，我用力抓穩扶手才終於沒在他進來的時候掉下去。
明明身體很熱情，為什麼表麵還可以這麼若無其事呢?他皮膚上發燙的汗珠和他冷漠的話語根本不配套，真是虛偽的人。
他今天心情不錯，證據是他的寶貝很興奮，我故意在他快要高■潮的時候用■力夾了一下，他悶哼一聲就射在了我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