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一直跟在淩言身邊,直到淩言停下來,才給他倒了一杯水,輕聲道:“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淩言把上官煜抱進軍帳內,又細細給他把了脈,又開了藥方,命人去抓藥,才停下來。
淩言抱著上官煜,翻身上馬,直奔祁城,回到軍營,天已經大亮了。
淩言道:“還活著,趕緊回去吧。”
這時,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來臨了,沐庭遠看到淩言懷中的上官煜,急切地問道:“言兒,太子殿下怎麼樣?”
南雪的士兵得到祁鷹的命令,連忙調頭,急速往回趕,淩言並沒有下令追趕,琅月士兵隻好任由祁鷹帶著兵馬,漸漸遠去。
琅月的將士們急急撤退,祁鷹命人不斷追趕,不多時,琅月士兵已經距離祁城越來越近。突然,祁城方向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士兵們一看,隻見沐庭遠帶著大隊人馬前來,琅月的士兵們,奔跑如飛,齊齊向這邊進攻,祁鷹看到對方的人馬,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到頭,連忙道:“撤退。”
“是,太子殿下。”
祁鷹怒道:“給我追,全殲這些人。”
淩言那淩厲的掌風,直逼祁鷹,祁鷹連忙一讓,沐瑤趁著祁鷹避讓的空隙,躍到了淩言身邊。
淩言看著正在和祁鷹對打的沐瑤,大聲道:“小瑤,過來。”說完,他空出一隻手,朝祁鷹揮去。
“是。”士兵們聽了淩言的話,連忙邊打邊撤。
遠處,無數南雪士兵正往這邊趕來,淩言抱起上官煜,沉聲道:“琅月士兵聽令,速速撤退。”
雙方人馬打得很激烈,地上倒下了一大片屍體,當然,有琅月的士兵,也有南雪的士兵,不過,還是南雪的士兵倒下的比較多。
感覺到上官煜還有脈搏,淩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經濕透了。
做完這些,他才拉過上官煜的手,給他把脈,隻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淩言連忙找出金瘡藥,快速地往他脖子上的傷口撒去,上完金瘡藥,才從懷中掏出紗布,把上官煜的脖子裹了起來。
“淩言,我估計是不行了。”上官煜感覺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最後,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淩言怒道:“閉嘴,誰準你說話的。”
淩言趕到的時候,上官煜已經快奄奄一息了,他看著淩言,虛弱地笑了一下,仿佛鬆了一口氣般,輕聲道:“淩言,還好你沒事,記著,隻要你活著,就好。”
祁鷹想要追趕,被沐瑤擋住了去路,無奈,他隻得跟沐瑤對打起來。祁鷹對沐瑤本來就很痛恨,此時跟沐瑤打,他使出自己的十成功力,恨不得立刻把她給打死。他使出的招數,招招致命,好在沐瑤武功不弱,才沒有死在他的劍下。
淩言點點頭,狠狠對祁鷹劈出一掌,祁鷹看淩言掌風淩厲,估計已經使出十成功力,他不敢去接,隻得匆忙避開,趁著他閃開的空檔,淩言已經躍到上官煜的身邊。
“皇兄,你等著,我讓相公來。”沐瑤說著,站起身,加入到淩言和祁鷹的戰局,邊揮劍對付祁鷹,邊開口道:“相公,你趕緊救皇兄,我來對付他。”
可是,他脖子上的傷口很深,差一點點,就割到大血管了,沐瑤包紮時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把大血管繃斷了,可是,不用力血又止不住,她急得滿頭大汗。
沐瑤看上官煜還活著,心中一喜,連忙扯下自己的一截裙擺,給上官煜包紮。
沐瑤看淩言和祁鷹打得難解難分,趕緊衝過去,來到上官煜身邊,上官煜還活著,隻是脖子還在淌血,他不敢亂動,因為,他一動,可能血會留得更快,而且,他失血太快,他想動,也沒什麼力氣了。
場麵開始陷入混亂,琅月的將士們看上官煜生死未明,都憤怒地舉起武器,開始攻擊南雪士兵。祁鷹的那八個武功高強的手下,想去抓生死未明的上官煜,被龍隱閣的暗龍,齊齊擋住了。
祁鷹最先反應過來,他縱身躍起,往上官煜摔下的方向奔去,淩言比他更快,一個縱身,擋在了他前麵,在他沒到達之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人們驚恐地發現,那把架著上官煜的劍上,正滴著鮮紅的血,而同一時間,沐瑤趁著大家震驚的空檔,向著那個用劍架著風影的大漢,投去一枚暗器,大漢手腕吃痛,手一鬆,風影已脫離了他的掌控。
淩言嚇得麵色一白,連忙出掌,隔空對著上官煜推去,下一刻,隻聽砰的一聲響,上官煜被淩言的掌風,振出了數丈之外。
那個架著上官煜的大漢,沒想到上官煜會突然自殺,手僵硬了一下,任憑上官煜的脖子往那劍鋒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