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震驚地看著祁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祁鷹,不解地道:“太子殿下,玉蘭自知身份低微,恐會汙了太子的身子。”
震驚隻是一瞬,一瞬後就恢複了平靜,她怎麼可以如此淡定?祁鷹有些失望,隨後淡淡地道:“好了,你一路奔波,想來也累了,我讓人給你弄張床來,你就在我的軍帳裏睡吧。”
“玉蘭遵命。”玉蘭不敢多說,隻是睡著同一個軍帳而已,況且,他這個軍帳還分內外間的。
次日,祁鷹果然領著南雪的十萬鐵騎,朝著祁城急速趕來。
淩言早就已經排好兵,布好陣,等著祁鷹前來,祁鷹的營地,離祁城,不過十裏之遙,隻不過,就這十裏路,淩言已經布下了好幾個陣,每經過一個陣,都有士兵倒下來。
隻不過,南雪的士兵太多,淩言布下的陣,也隻能困住一小部分人,淩言也沒想著真能靠自己那點伎倆,全殲敵軍,隻不過,是給祁鷹一個警告罷了。
祁鷹也不是笨人,在上次因為淩言布的“有去無回”陣吃了虧以後,他也警醒了,經過第四個陣的時候,已經找出了破解方法。
淩言布的陣,自然擋不住祁鷹前來的腳步,不出半個時辰,祁鷹還是到了祁城的城門口。
淩言站在城牆上,他身上穿著金黃的戰甲,白茫茫的雪花,飄落在他金黃的戰甲上,襯得那金屬色,更加森寒。淩言站在高處,祁鷹端坐馬上,祁鷹要仰首才能看著淩言。
“淩言,我們又見麵了。”祁鷹看著城牆上的淩言,沉聲道。
淩言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爺一點也不想看到你,你人長得醜,臉皮還很厚,比大糞還惹人嫌。”
淩言話落,琅月的士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南雪士兵氣得握緊拳頭,祁鷹沒想到,淩言嘴那麼毒,隨即惱怒地道:“等本太子把你的頭砍下來當球踢,你就再也看不見本太子是美還是醜了。”
“對,當球踢,當球踢。”南雪士兵大聲吼道。
淩言不屑地道:“一個將死之人,還大言不慚,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時刻想著侵占別國,不顧百姓生死。”淩言指了指他身後的士兵,繼續道:“還有你們,一群白癡,好好在家孝敬爹娘,娶妻生子不好麼?偏偏還跟著他來送死,你們老娘生你們出來,是為了讓你們來送死的麼?要是這樣,還不如一生出來,就直接掐死,省得浪費糧食。”
南雪的士兵,聽了淩言的話,都不開口了,因為,淩言似乎說的有道理啊,他們中的一些人,參軍,不過是為了軍餉,用來養家糊口而已,沒想過要來送死啊,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誰喜歡打仗呢?
祁鷹看淩言竟然這麼容易就擾亂了自己士兵的心緒,惱怒地道:“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我們打仗,是為了擴大我們的國土,讓我們的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淩言冷笑道:“哼,不過是你的野心在作祟罷了,你見不得琅月比南雪富強,你想把人家治理好的國家,占為己有,因為你無能,不能把南雪治理好,你為了掩飾你的無能,所以,才發動戰爭。”
祁鷹對著身後的士兵道:“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這是在擾亂軍心,給我攻城。”
“殺……”南雪士兵開始呐喊,來勢洶洶地朝著城門本來,馬蹄揚起地麵上的積雪,無數雪花在空中亂舞,似乎,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混亂。
淩言對著城牆裏的士兵道:“兄弟們,南雪太子又送馬肉來給我們吃了,你們記得,多宰一些,今夜裏,好用來下酒。”
“是,王爺。”士兵們激動地道。
淩言看著拚死攻城的南雪士兵,眼看著他們用那粗大的橫梁,就快把城門撞開了,隨即對著身後的士兵道:“開城,迎戰。”
下一刻,城門應聲而開,狠命撞擊城門的南雪士兵,收勢不及,跌倒一大片,琅月士兵,提著大刀,對著他們,狠狠地砍了下去,不過一瞬間,城門的白雪,已被鮮血染紅了。
城門開啟後,南雪士兵騎著馬,快速向城內飛奔,手中長槍,利落地揮舞著。琅月的士兵,經過清風閣好漢的訓練後,武功長進了不少,對上南雪的鐵騎,竟然遊刃有餘,不過半刻鍾,南雪的人馬,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祁鷹在城門口看著,感覺這些琅月士兵,竟不像是一般的士兵,看起來,倒像是江湖人士,個個武功超群,以一敵十。
祁鷹越看越心驚,士兵們進了城,想要撤出來,沒有那麼容易了,他開始有些急躁,恨不得衝進去,狠狠地殺死那些敵人。
陪同淩言一起站在城牆上的將軍們,看著琅月士兵的凶悍,不由得佩服道:“安王果然大才,二十萬士兵啊,短期內,竟然能訓練到這種程度,真是我琅月之幸啊。”
有的將軍,守城數十載,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強大的軍隊。
淩言輕聲道:“都是清風閣的好漢教得好。”
“安王說的是,王妃果然是奇女子,能培養出那麼厲害的手下。”一位老將軍感歎道。
淩言嘴角微微勾起,想到沐瑤,目光柔得仿若能滴水。
淩言看著城內的戰況,南雪的兵馬,倒下無數,琅月也有一些傷亡,但是,比起以往,數量不知少了多少倍。
攻進城的南雪士兵,已經倒下了一大半,南雪的一位將軍,看著祁鷹,著急地道:“太子殿下,還是下令收兵吧,再這樣打下去,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祁鷹閉了閉眼,又敗了,難道,他就贏不了淩言麼?帶著萬般的不服,他終於揮手,示意鳴金收兵。
南雪士兵聞金聲,連忙往城外撤退,琅月士兵正打得興起,哪裏容得他們撤退,一直追到城門口,淩言看南雪士兵落荒而逃,沉聲道:“放箭,射馬腿。”
這時,城牆上,齊齊冒出一批士兵,手持弓箭,弓箭齊發,向南雪士兵胯下的戰馬射去,秘密地箭雨射去,無數戰馬中箭倒地,南雪士兵狼狽地棄馬而逃。
直到南雪士兵撤出好遠,箭射不到了,淩言才示意士兵們停止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