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入骨髓(1 / 3)

淩言微微顫抖著雙手,解開那件薄得近乎透明的裏衣,露出她胸前可愛的肚兜,粉色的肚兜,襯得她膚色更加瑩白如玉,

他小心翼翼地扯下她的肚兜,沐瑤隻覺得臉如火燒,恨不得把眼睛蒙上。

淩言看著眼前美好的春光,低低地歎了一口氣。“真美。”他低聲呢喃。

溫熱的毛巾,由脖子緩緩向下,瑤隻覺得那溫熱的毛巾,似乎滾燙得厲害,緊繃著身子,希望他的動作能夠利索些。

淩言輕柔地擦拭著,仿佛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弄破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沐瑤那美如美玉的肌膚,漸漸變成了淡粉色,瑩潤的白,誘人的粉,淩言隻覺得口幹舌燥,使命吞咽了一下,沐瑤隱約間,可看見他不經意間滾動的喉結。

淩言甩甩頭,繼續認真地做著手下的工作,隻是,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僵硬,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做這樣一項工作,著實是很考驗人的一件事情。

感覺到毛巾漸漸變冷,淩言轉手,把毛巾浸入水中,洗了一下,趁著轉身的空檔,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一轉身,看到沐瑤那紅透的小臉時,心下再次顫了一下。想到她如今身受重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認真地給她擦拭起來,

當毛巾靠近那裹著布條的傷口時,淩言忽然心中一痛,剛才的遐想連篇,統統都飛到九霄雲外了。

淩言定定地盯著那布條,這是他親自包紮的,他知道,布條下麵,包裹著的,是深深的傷口。

“小瑤,對不起,又讓你受傷了。”這是她嫁給他之後,第二次受傷了,第一次是為了幫他擋暗器,這一次,是為了保護他的父親,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她不再受一點點傷?

沐瑤看著他自責的臉,心中溫暖,這個男人啊,就是見不得她受一點點傷。她伸手,摸了摸他長滿胡渣的俊臉,盡管他如今的模樣,跟往常比起來,真是糟蹋得不得了,可是,她還是覺得,這樣的他,俊美得讓人著迷,因為,他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

她輕聲道:“相公,這點傷不礙事的,想當年,我初初闖蕩江湖的時候,還不是經常受傷,這點小傷,我扛得住的。”

“你還說,以後,再不許你受傷了,聽到沒有?”淩言看著她那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嘴上怒氣衝衝的,手下的動作,卻變得更加溫柔。

兩人說話以後,分散了注意力,淩言很快就幫她擦好了前麵,接著,他輕輕把她扶起來,用重新洗過的毛巾,輕輕地給她擦拭後背。

沐瑤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隻覺得,這個姿勢,好親密,又好舒服,後背傳來的毛巾的溫熱,還有擦幹黏膩汗液後的舒爽,讓她滿足地發出一聲歎息,她就像是一個饜足的小貓咪一般,懶懶地靠在他肩頭,樣子愛嬌,惹人憐。

淩言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緊緊貼著自己,聽著她慵懶的魅惑的聲音,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剛剛壓下去的躁動,又忍不住蹭蹭地往上冒。

淩言把毛巾隨手一甩,毛巾穩穩落進盆裏,竟無一滴水濺起。

他雙手抱著她一絲不掛的身子,低吼:“小瑤,你真是個妖精,你這是想讓我憋死麼?”許久不見,早已相思若狂,此刻嬌妻就在懷中,卻能看不能吃;全身每一處都在抗議,可是,他卻隻能拚命忽視,有誰知道,他忍得好辛苦?

沐瑤不說話,把頭狠狠埋進他懷裏,用力吸著他身上特有的幾不可聞的墨香,溫熱的淚,緩緩溢了出來。她不是堅不可摧的女子,麵對葉霜兒召喚來的數不清的烏鴉時,她是怕的;麵對葉太傅的強勢攔阻,她是怕的;麵對那些死士的重重包圍,不死不休時,她是怕的;她害怕他不在的時候,自己不能替他,好好保護好他的父親,至此,從此麵對著他,會是滿滿的愧疚。這一路走來,她真的好害怕,前路險阻,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至此就跟他天人永隔,她愛他,想要為他護著他的所有,同樣也想要護住自己,因為,自己對他,無比眷戀,她舍不下女兒,更加舍不下他。

淩言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濕濡,心中疼得猶如刀割,這麼久了,認識她這麼久了,從未見她在自己麵前哭泣,她在自己麵前,永遠笑得那樣明豔,那樣溫暖,以至於,他隻想讓她,永遠不要有哭泣這樣一種情緒。

淩言握緊拳頭,指尖泛白,他惱恨、憤恨、怨恨,恨那些出來搗亂的人,在這一刻,他恨不得馬上讓那些害她流淚的人,統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感覺到她的淚水越流越多,淩言不知所措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眼淚,這個女子,為他擋了暗器,暗器深入肩胛骨,當時她痛得臉色發白,她沒有哭;她生孩子,在房中痛了幾個時辰才生下來,她沒有哭;被敵人狠狠用刀捅入腹部,當時血噴如泉湧,她沒有哭。此刻,待在他懷裏,她卻突然哭得像個孩子,從無聲的哭泣,到發出細碎的聲響,最後,幹脆嚶嚶地哭了起來。不管不顧地把眼淚往他身上蹭,直讓他慌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