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武心下一驚,知道事情敗露,再沒有回頭的可能,於是,他從懷中,掏出信號彈,一束湛藍的火光,直衝雲霄,不過一刹那間,這一處荒山,竟然被黑壓壓的大軍包圍了。
上官煜看著那黑壓壓的軍隊,心中驚駭,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些騎著戰馬的士兵,他們,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用細數也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兵馬,起碼有十萬之多。
上官煜怒瞪著上官武,吼道:“上官武,你私養兵馬?”
上官武輕笑道:“皇兄,你錯了,這兵馬不是我養的,既然你都快死了,那麼,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如何?這可是長公主養了數十載的精兵啊,可是,當時父皇繼位時,長公主沒用上,這不,她如今交給我了。”
其實,長公主私養的精兵當然沒有這麼多。有些兵馬,是前朝的殘兵,是古家自己培養的古家軍,一代代傳下去,人數不少反增,因為,古家有錢,供那些士兵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曆代孝忠,才有古家軍一代一代延續下去,人數從一開始的幾千人,變成了如今的數萬人。到葉太傅這一代,更加注重這些士兵的武學訓練,所以,才有了這樣一群戰鬥力超強的古家軍隊。
不過,上官武並不知道這些,他把調動長公主私兵的兵符交給了葉崇熙,自然不會知道,葉崇熙還調動了古家軍,他甚至至今都還不知道,他不是上官然的兒子。
上官煜一驚,長公主私養的精兵,竟然給上官武用了,再看這些人的武功,絕不亞於皇宮的禦林軍,自己調動的禦林軍人數,不過數千人,如何能與這十萬人相比?
上官煜心一寒,沉聲道:“禦林軍,全力撤退。”
禦林軍聽了上官煜的命令,想要撤退,可是,上官武調動的兵馬,密密麻麻地圍著他們,哪裏容得他們逃脫?
上官煜更加是腹背受敵,一個葉崇熙他已經應付不來,更何況還加進來一個一個周良宇和上官武,他拚盡自己的力氣,想要衝出重圍,還是沒能如願,風影在一旁看得心驚,看來,此時想不暴露身份都不行了,他必須幫助上官煜,更何況,上官武已公然造反,已沒有了潛伏在他身邊的必要。
風影眼看上官煜就要被葉崇熙的劍尖刺破咽喉,他趕忙一個閃身,揮劍擋開了葉崇熙的劍,上官煜險險避過一劫。
上官武驚愕地看著風影,不解地道:“梁鬆,你……?”
風影不理會他,劍尖指向上官武,招式淩厲,哪裏是梁鬆能比的,上官武後知後覺自己的疏忽,沉聲道:“周先生,快回母妃那裏,那個地方,應該已經被發現了。”
這一場戰鬥,打得異常火熱,雪白的劍光,劃過漆黑的夜空,鮮紅的血液,映在雪白的劍上,紅得刺目,漆黑的夜,也罩不住那刺眼的紅。
濃濃的血腥味,在空中蔓延開來,無數禦林軍倒下,同樣也有無數對方的人倒下,一時之間,血流成河,殘臂亂飛,血肉飛濺,被長槍刺中胸膛的士兵,死之前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上官煜眼看著自己的兵馬越來越少,不由得越戰越心寒,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上官武啊,他使出全力,也不打算撤退了,因為,他想退也退不了,於是,他開始全神貫注地投入戰鬥。
葉崇熙的武功,得到周良宇的真傳,當真是出神入化,論單打獨鬥,上官煜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上官煜也不弱,因為,此刻,他不怕死,他招招都是致命的殺招,有種與葉崇熙同歸於盡的決絕,葉崇熙看他不要命的打法,不禁皺了皺眉,他不想跟上官煜一起死,所以,他的招式,要比上官煜小心上許多。
風影對上上官武,兩人武功竟然是旗鼓相當,一時之間,打成了平手,看來,平日裏還是小看了上官武,他不是武功不厲害,隻是深藏不露而已。
上官煜眼看自己帶來的禦林軍,人數越來越稀疏,已經開始被上官武的士兵圍殺了,他心底閃過絕望,一個不留神,被葉崇熙鑽了空子,一劍刺中了他的腹部。
風影的餘光,掃到上官煜腹部的一大片紅,心下一驚,顧不了那麼多,趕緊給了上官武一個虛招,在他閃躲時,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彈,向空中一拋,頓時,天空出現了五彩繽紛的光束,葉崇熙和上官武同時一愣,就在他們怔愣的一瞬間,風影已經灑出一包藥粉,葉崇熙和上官武反應過來,捂上鼻子,可是,還是太遲了,隻覺得自己動作一滯,下一刻,身子一軟,跌坐地上,風影已經撈起地上血流不止的上官煜,奔出數十丈遠。
上官武一怒,對著身後呆愣的士兵,沉聲道:“給我追,死活不論,殺死上官煜者,賞高官厚祿。”
上官武話音一落,士兵們快速反應過來,朝著風影的方向,迅速追去。
葉崇熙和上官武調息了一陣,就恢複了正常,看來,風影的藥粉,對這兩位,沒有多大作用,況且,他們隻是吸入了一點點。
他們恢複正常後,趕緊朝著風影逃跑的方向,追去,風影抱著一個人,輕功施展不開,定然不會跑得太遠,葉崇熙有信心追上他。
風影看上官煜昏迷不醒,腹部血流不止,知道如果再不停下來給上官煜止血,他估計是必死無疑了。
他心急如焚,看了看周圍,這裏地勢平坦,根本沒有可遮掩的地方,不過,他還是停下來,撕爛自己的袍子,把上官煜還在流血的地方包紮起來。眼看追兵越來越近,風影匆匆包紮好,繼續拚命向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