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武話落,群臣駭然,想著武王怎麼這麼跟太子殿下說話,皇上被人擄了,就是太子殿下弄丟的?
“武王,本太子想問問你,難道,父皇是我一個人的?父皇丟了,你沒有責任?”上官煜冷冷地道。
“父皇把國事全權交給你處理,保護父皇,自然也是你的責任,難道,你想推卸責任不成?”
“如今父皇被人擄走了,綁匪要用本太子去換父皇,本太子猜測,他們估計是想要本太子的命吧?本太子死後,最後得益的是誰,我想,這事不用我明說了吧?”上官煜不緊不慢地道。
上官煜話落,群臣開始議論紛紛,都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上官武,上官武心中惱怒,朗聲道:“皇兄,如果你怕死,那我去把父皇換回來就是,這樣,你就不用懷疑我了吧?”
上官煜懶得理會他,對著百官道:“對於綁匪的要求,大家怎麼看?可有辦法應對?”上官煜淡淡地道,根本不能指望這些人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更何況,上官武還在這裏,就算有辦法,也不能當著他的麵討論,上官煜這樣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百官一時之間,陷入沉默,良久,一個大臣站出來,道:“太子,您絕對不能隻身前往,一定要帶人隨行,萬一綁匪對您不利,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綁匪說,要是我敢帶人前去,就等著給父皇收屍。”上官煜皺眉道。
“這……”大臣為難了,最後道,“那麼,我們派人偷偷跟著太子殿下,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綁匪既然能從戒備森嚴的皇宮,擄走父皇,你以為,你們帶人跟隨,人家會不知道?”上官煜推翻了他們的計劃。
殿內安靜了,沉悶的氛圍,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好了,今日早朝就到此,退朝吧。”上官煜站起身,留給人們一抹孤冷的背影,群臣看著似乎很是疲憊的上官煜,沉默了。
用上官煜的命換皇上的命,多陰毒的計劃,要是上官煜把命搭上了,皇上能回來麼?其實,有些大臣想說,讓上官煜直接登基為王,以免中了敵人的圈套,隻是,沒有人敢把這一句話說出口,因為,太過大逆不道。
夜幕吞噬了最後一絲光明,武王府內,上官武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顯然心情極好,他看了一眼安靜站在他身邊的梁鬆,好心情地問道:“梁兄,你認為,這一次,我親愛的太子皇兄,還會有活路麼?”
假冒梁鬆的風影,心下一驚,故作不解地道:“王爺認為,今夜能把太子殿下除掉?”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要用他來換回我父皇,人家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上官煜的命麼?”上官武感覺這樣的梁鬆有些奇怪,平日裏,看他也挺聰明的啊。
“人家?王爺,難道,皇上不是你命人擄走的?”梁鬆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嗬嗬,梁鬆,你好像太聰明了呢?怎麼辦?”上官武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梁鬆緊張地道:“王爺恕罪,屬下說錯話了,王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
“哈哈,梁鬆,真不愧是跟了本王多年的人,本王就喜歡你這一點,夠機靈。”上官武滿意地笑了一下,站起身道,“走吧,跟爺去換裝,爺準備去看看熱鬧。”
上官武換上黑色勁裝,使用輕功,消失在武王府,風影一直保持在上官武身後一丈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著,不多時,兩人就來到葉霜兒所住的屋子。
當風影走進屋內的時候,屋內有四個人,一個是上官然,上官然臉色蒼白,正惱怒地看著周良宇和霜兒,不過,他說不出話,因為,他已經被葉霜兒點了啞穴,他看到上官武的時候,眼裏閃過惱怒和厭惡,上官武接收到上官然那厭惡的眼神,心虛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的男子,男子體型跟上官然差不多,周良宇正對著上官然的樣子,給那位男子易容。
不多時,那位陌生的男子,赫然變成了上官然的模樣,看來,他們是不準備拿真的上官然跟上官煜交換了,風影心下一驚,心想,王妃果然沒有猜錯,早就料到他們不會真的拿上官然換上官煜,他們想著一起把這兩個人解決了。
葉霜兒看了看被周良宇易容後的男子,然後看著周良宇,滿意地道:“宇哥,你的易容術果然厲害,連我這個跟上官然待了二十餘載的人,都分不清真假。”
周良宇笑道:“霜兒過獎了,不過是雕蟲小計罷了。”
上官武聽著葉霜兒和周良宇之間的稱呼,皺了皺眉,風影知道周良宇易容術厲害,偷偷把頭低下去一些,生怕周良宇注意到他,發現端疑。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武兒,你跟宇哥帶著這個人過去吧,我留在這裏看守上官然,城西那邊,我已經讓崇熙在那裏布置好了,相信上官煜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是逃不掉的。”葉霜兒得意地道。
上官然聽了葉霜兒的話,更加氣得臉色蒼白,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開,這個女人,果然蛇蠍心腸啊,可惜,他不能動,也不能言語,此刻,他恨不得把葉霜兒碎屍萬段。
“是,母妃,兒臣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上官武看了一旁臉色蒼白的上官然一眼,隨後,把目光移開,他擊了擊掌,就有兩個土匪打扮的人,上來押著假上官然出去了。
上官然和周良宇跟了出去,風影恭敬地走在上官武身後,往約定的地方趕去,走出幾步後,風影偷偷從懷裏,掏出一小枚信號彈,偷偷拋向夜空,下一瞬,隻見一小團亮光升上天空,一閃即逝,仿若流星劃過,流星並不罕見,所以,上官武等人並不覺得詫異。
太子府內,上官煜看了看沙漏,時辰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往綁匪約定的地點走去。上官煜來到城西的荒山時,那裏安靜得異常,這樣的夜,漆黑如昨夜,這樣的安靜,顯得幾分詭異,幾分危險,令人不由得心底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