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緩緩開口:“攝魂術,是百年前流傳於江湖的一門武學,它可以控製一個人的意識,讓人喪失神誌,變得不認識自己,它甚至可以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突然變得武功高強,以達到施術者的目的。”眾人聽得震驚不已,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王青峰聽得駭然,他看著淩言著急地道:“言少,你確定小女真的是中了此術麼?”雖然聽說了淩言是皇上的兒子,但是人們還是習慣叫他言少。
淩言點點頭,走到王巧玲身邊,淡淡地問:“你是誰?”
王巧玲還是呆呆地跪著,根本聽不進淩言的話。
上官然皺了皺眉,看著淩言道:“言兒,這邪術這麼厲害,你可有辦法給這位小姐解開?”
淩言淡淡地道:“可以試一下,不過不敢保證能解開。”
王青峰對著淩言磕頭,激動地道:“求言少救救小女吧。”
淩言點點頭,淡淡地道:“我試試。”
淩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袋,他打開袋子,隻見袋子裏麵放著許多細細長長的銀針,看來,他是要用銀針,為王巧玲解開咒術了。
淩言拿出銀針,對著王巧玲的幾處穴位紮去,然後,盤腿坐在台上,嘴裏念叨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咒語,不久,就見他額頭滲出了少許薄汗。
眾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淩言的動作,等著看他是不是能解開這麼邪門的咒術。
良久,隻見王巧玲呆滯的目光,開始慢慢變得清明,淩言看到王巧玲的轉變,迅速抬手,隔空把紮在王巧玲穴道上的銀針,收了回來。
清醒過來的王巧玲,愣愣地看著自己所處的位置,還有穿著死刑犯服裝的父親,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呆呆地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人們發出一聲驚呼,“言少解開攝魂術了。”有人大聲喊了起來。
頓時,台下議論紛紛,說著各種誇讚淩言的話。
同一時間,昭陽宮內,葉霜兒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秋菊看到吐血的葉霜兒,急切問道:“娘娘,您怎麼了?”
葉霜兒驚得煞白了臉,嘴裏呢喃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能解開我的攝魂術?”原來,王巧玲身上的攝魂術,是葉霜兒施的,攝魂術有一個缺點,就是使用之人,自身也會受到嚴重的損傷,直到被施術之人死後,施術者才能慢慢恢複正常,如果被施術者的攝魂術被人解開了,那麼,施術之人受到的損傷更大,所以,葉霜兒剛才吐了血,是因為她五張六腑都受傷了。
葉霜兒看著宮門口的方向,對著秋菊道:“秋菊,你去打探一下,宮門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日不是在宮門口處死王青峰父女麼?你去看看行刑了沒有。”葉霜兒還是不願意相信,竟然有人能解開她的攝魂術,這一門秘術,她從來沒舍得用過,因為,這實在是太傷身體,這次,為了對付顏如煙,她才冒險使用了這一門咒術,想順便除掉不支持上官煜的王家。可是,如今她突然身受重傷,這是攝魂術被人破解的征兆。
宮門外,百姓們看著為王巧玲解開了攝魂術的淩言,滿眼的仰慕之色,“言少好樣的,言少好樣的……”不知是誰帶的頭,突然人群湧動的宮門外,發出了震天的呐喊,呐喊聲響徹雲霄,清晰地傳進昭陽宮內,葉霜兒聽著那一聲呐喊,似乎明白了,又是淩言,壞了她的事。
行刑官看著激動的百姓,再看了上官然一眼,看到上官然麵上並沒有不悅,反而臉上現出一抹驕傲的神色,於是,他也不讓人阻止百姓的呐喊,靜靜地等著百姓自己安靜下來。
待百姓們的呐喊聲停止之後,行刑管才看著上官然,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這王侍郎,還要處決麼?”
隨著行刑官這一句問話,現場又再次陷入了安靜,人們都屏氣等著上官然的判決,尤其是王青峰一家,都緊張地等著上官然發話。
上官然看了王青峰一眼,歎了口氣道:“罷了,王侍郎之女也是被害之人,王侍郎無罪釋放,官複原職。”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青峰的家眷趕忙跪了下來,激動得熱淚盈眶,嘴裏呼喊著上官然萬歲。
王青峰感激地看著淩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心悸。
王青峰一家謝過皇上之後,齊齊地向淩言下跪,感激地道:“謝過言少,言少的大恩大德,我王家必將銘記於心。”
淩言擺擺手,越過人群,看到風雪中,自家那輛紫紅色的馬車,正靜靜立於人群之外。淩言看著馬車,目光一柔,緩緩地朝馬車走去。
人們順著淩言走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那輛豪華的馬車,正立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在靜靜地等著言少。
上官然看淩言要走,趕緊開口道:“言兒,朕希望你能幫忙找出施攝魂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