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殘曻za郭公公不再提坐轎子的事,恭敬道:“那就辛苦言少了,請隨我來。hi書網”
淩言點點頭,不緊不慢地走在郭公公身後,任誰都看得他,他的樣子真的很“虛弱”,很符合受了重傷的模樣。
郭公公領著淩言,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到昭陽宮,昭陽宮內,上官然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葉霜兒,隻見她小臉蒼白,呼吸時有時無,上官然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上官武也在一旁等著,他心裏也覺得奇怪,不明白自己的母妃用了什麼藥,竟然這麼厲害,連太醫都診斷不出來,。
太醫們戰戰兢兢地跪成一排,時不時看一下沙漏,急切地等待著淩言的到來,隻要淩言來了,就知道葉貴妃有沒有救了,這樣,他們也不需要跪在這裏受罪了。
“淩言公子到。”郭公公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太醫們齊齊精神一震,心裏,輕輕舒了一口氣,他們一開始還擔心淩言不來呢,畢竟,淩言一向跟皇後娘娘親近,葉貴妃可是皇後娘娘的死對頭啊。
“讓他進來。”上官然沉聲道。
沒多久,就看到淩言有氣無力地走了進來,他走進來,先四處看了看,看到上官然旁邊擺著一把椅子,連忙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嘴裏念叨著:“這皇宮可真大,走了半天都不到,真是累死爺了。”說完,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淩言,心想言少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膽啊,見到皇上,不行禮就算了,還敢自己找椅子坐,果然,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他。
上官然聽了淩言的話,然後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模樣,顯然是受傷還沒好,他皺了皺眉,看著從後麵跟進來的郭公公,沉聲道:“宮裏不是備有轎子麼?為什麼不讓他坐?”
郭公公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奴才是給言少安排了轎子的,可是,言少說……”郭公公抹了抹汗,不知道如何往下說。
“嗯?他說了什麼?”上官然挑眉。
“言少說要人抬無非是兩種情況,要麼就是大姑娘上花轎,要麼就是死人進棺材,他兩者都不是,所以不願意坐轎。”郭公公說完,趕緊低下頭,生怕上官然的怒火燒到他。
上官然瞪了淩言一眼,剛想訓斥,隨後想到了請他來的目的,於是,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壓下心中的怒火,看著淩言道:“既然來了,就給貴妃娘娘看看吧,看看她中了什麼毒。”
淩言此時正懶懶地倚在椅背上,聽到上官然叫他,他才懶懶地從袖袋裏掏出一根繩子,手指輕輕一彈,繩子的另一端就落在葉霜兒的手腕上。
上官然愕然地道:“你就這樣給她把脈?”
淩言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要不然呢?這麼惡心的女人,我還要親自去碰她不成?”
跪在地上的太醫聽了淩言的話,心裏驚駭,想著,言少啊,您就留點口德吧,躺在床上的,可是皇上的女人啊,您竟然說皇上的女人惡心,這不是想找死麼?
上官然果然怒了,他瞪著淩言,怒道:“淩言,你是吃了豹子膽麼?竟敢這樣奚落朕的女人?”
上官武也怒了,他氣呼呼地道:“父皇,我看這個人就不是來給母妃看病的,是專門來氣你的才對。hi書網”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法無天的人,紈絝就是紈絝,就算到了皇宮,也改不了他紈絝的本性,他現在是恨不得淩言得罪了上官然,然後被拉出去砍頭才好。
淩言看都不看上官武一眼的,淡淡地道:“我沒有吃豹子膽啊,我膽子很小的,就是做人比較誠實,總是喜歡實話實說而已。”
“你還膽子小?你竟敢說朕的愛妃惡心。”上官然怒道。
“可是我就是覺得她惡心,怎麼辦呢?”淩言懶洋洋地道。
“她可是朕的女人。”
“是你的女人就不惡心了?這是什麼道理?還是說,你覺得連你拉的屎都不惡心,隻因為,那坨屎是你拉出來的?”淩言好笑道。
“你……來人,給我把他拉出去砍了。”上官然實在是氣壞了,對著門外的侍衛怒喝道。
守在門外的侍衛,聽了上官然的話,齊齊衝了進來,把淩言團團圍住,淩言看也不看那群侍衛,而是動了動手中的繩子,忽然笑了起來:“哈哈,有意思,竟然服用假死藥,果然啊,這宮裏的女人啊,為了爭寵,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上官然聽了淩言的話,顧不得讓侍衛抓他了,震驚地道:“你說什麼?葉貴妃服用假死藥?”
淩言把手中的繩子一丟,嫌棄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懶懶地道:“可不就是服用了裝死藥麼,要不然,如今怎麼會昏迷得那麼逼真,連太醫都診斷不出來。”
眾位太醫齊齊吃了一驚,一位年紀稍大的太醫率先道:“皇上,據微臣所知,假死藥,是王毒仙的獨門秘方,這個藥怎麼會傳到宮裏來?”
上官然聽了太醫的話,看著淩言,詢問道:“淩言,你確定你沒有診斷錯誤?假死藥可不是一般的藥,不是什麼人都能弄來的。”
淩言冷笑道:“她的侄女葉瑩連容顏改那麼毒的藥都能從王毒仙那裏弄來,她弄來個假死藥,有什麼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