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對於張延的呆樣,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經常有人看她看得發呆,她笑了一下道:“玉蘭見過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張延輕咳了一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拱手道:“在下張延,今日能識得玉蘭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玉蘭看著張延,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幹淨,純粹是對美得欣賞,頓時心生好感,她微笑道:“張公子何事如此煩悶,玉蘭看著你的背影,覺得像是曆經滄桑一般,所以,剛才才為公子彈奏了一曲‘君莫愁’。”
張延淡笑了一下:“小事罷了,原來玉蘭姑娘的曲子真的是為在下所奏,張延實感榮幸。”是啊,也許,自己的憂愁,不過就是小事罷了,她從來就把自己當哥哥而已,如今,她在淩言身邊,是如此幸福,作為哥哥,本應該為她高興才對,是自己一時想錯了。
玉蘭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麼,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就在此刻響了起來:“喲,這不是萬花樓的花魁玉蘭姑娘嗎?今日能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玉蘭抬頭一看,原來是北定王府的世子郭宏,郭宏,是北定王郭雁濤的嫡長子,是京城的紈絝子弟之一,雖然其紈絝之名不及淩言,但是也是在京城排得上號的。而且,此人有一特點,就是好色,據說,這些年,被他霸占的良家婦女不知凡幾,北定王就隻有他一個嫡子,對於他的行為,不忍苛責,多半時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玉蘭低下頭,鄒了鄒眉,複又抬起,屈膝行禮道:“玉蘭見過郭世子。”
郭宏看著玉蘭那美豔的臉蛋,還有妖嬈的身段,一顆心迷醉了,他本來就喝了一些酒,如今已有幾分醉意,他大聲道:“玉蘭姑娘,本世子很喜歡你,不如你跟本世子回府吧,本世子保你一世榮華。”
玉蘭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郭世子的美意,玉蘭心領了,玉蘭還是喜歡靠自己的努力,不想依附他人。”
郭宏不屑地道:“你怎麼這麼傻呢,你看你整天待在萬花樓,給人賣笑,還得頂著一個卑賤的身份,這樣多不好。”
玉蘭有些惱怒地道:“玉蘭雖然身份卑微,但是也是靠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這個就不勞世子費心了。”
郭宏看著她倔強地模樣,更加覺得這樣的女子吸引人,於是他好聲好氣地道:“玉蘭姑娘,本世子真的很喜歡你,你就跟著我吧,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玉蘭搖頭道:“怒玉蘭不能從命。”
郭宏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他怒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爺看上你,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還在這裏裝清高,不就是一個賣笑的婊子麼?”
玉蘭氣得臉色發白,恨不得一掌把他拍死,她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準備上馬車。
郭宏看玉蘭要走,他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你別走,跟爺回去,爺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在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張延,已經氣得臉色鐵青,想著這個郭濤真是無恥,竟然對這麼美麗的女子說出這麼肮髒的話,那是對玉蘭的褻瀆。
此刻看到郭宏抓著玉蘭,他走上前,拍開他拉著玉蘭的手,沉聲道:“郭世子,既然玉蘭姑娘不願意跟著你,你為什麼還要強人所難?”
郭宏此刻才注意到張延,他看了張延一眼,是生麵孔,於是,他有恃無恐地道:“你是誰,敢管小爺的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不用管我是誰,遇到不平事,我就要管。”張延冷哼道。
郭宏撇撇嘴道:“你給爺滾一邊去,再不識好歹,小心爺要你的命。”
張延聽得更為惱火,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怎麼的,他此刻恨不得把郭宏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