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櫻,對不起……本想著我們婚禮結束後再說……我實在是忍不住對你隱瞞。”老娘也眼睛紅紅的,若換做是她,這樣的打擊要麼當場暴跳如雷,要麼就痛哭起來。可是落羽櫻依然平靜如水,看不出任何氣憤的情緒。
“別都跟我說對不起呀,我會折壽的。”櫻淡淡道:“既然這樣,那也沒有辦法。浮殤,跟他說夫妻一場,我認了。什麼時候上線就趕緊去離婚吧,這事拖久了對誰都不好。”
“抗姐姐,換我說對不起,我沒法陪你們到最後,祝你們幸福。容我先告辭。”櫻說完就啟動傳送戒指離去,心想:西子沙耶,這下你可滿足了?
浮殤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涵,希望你這一步沒有走錯。你若不好好珍惜羽櫻,我會跟你急。
櫻直接傳到蓮潭。
很久沒來了,上午的蓮潭還蒙著一層霧氣,蓮花點綴在水麵若隱若現。她深吸一口氣,想要把空氣裏的清新全部吸幹好醒醒自己有些迷茫的大腦。
女生的脆弱告訴她輕寒做了一件可怕的事,背叛她的事或者說在她愈愛愈深時拋棄她的事。可不可以大喊一聲,再大哭一場。但是落羽櫻該有的理智和智慧告訴她,這是一個預謀。
西子拙劣的演技和伎倆在她眼裏都是一種可笑。但是輕寒走的是哪一步,他在謀劃什麼,但若隻是一個謀劃,他完全可以讓浮殤和她解釋清楚,所以,他是在賭什麼。
蓮潭特有的蓮子荷葉清香讓櫻清醒了不少,但是腦中依然無法拂去西子的一些話,也許明明就是假話,卻能將她刺的很痛:他和她那個……他放棄了她,選擇了家族……
淚在不知不覺間流下,等她反應過來時,隻好嘲笑起自己來:多麼卑劣的戲碼,竟讓我哭了……
當晚,葉予彥去了冷家。冷若涵悠哉著攪拌著咖啡,給他遞了一杯:
“諾,你喜歡的摩卡。”
葉予彥也很隨意地坐在他床上,開口便問:“你在賭什麼?”
“你怎知我是在賭?”冷若涵倚在窗邊,看著不算圓也不亮的月。
“連我也不告知的計劃,還不叫賭?”
“嗬嗬,還是你了解我。”冷若涵對著月:“我賭我的月終有一天會明亮得令世人嫉妒。”
“不要給我賣關子,你的語氣怎有孤注一擲的味道?”葉予彥懶懶地靠著床頭,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總讓他心疼的好友。
“我賭她會不顧一切地愛我,信任我。”
葉予彥想著今日羽櫻的表現,她越是顯得無所謂越讓他搞不懂她倒底是生氣,傷心還是自信?於是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百分百……所以,我真的孤注一擲了。”冷若涵的語調很飄渺,聽不出他的自信,反而充滿了哀傷。
葉予彥低頭喝咖啡,他還能說什麼,隻能從心底祈禱涵這場賭局涵能贏。
“西子沙耶給了我這個契機,才讓我走出這一步。皇家那群螻蟻我肯定會想法子收拾,隻是還需利用他們接近水無月,落落……她就是我的最大賭注。”冷若涵回頭看著好友:“現在我可是與你說了哦,你可滿足?”
葉予彥走過去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歎口氣:“相信你……我會看著你幸福的。”
“好了,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你那張臉蛋不適合。”冷若涵順勢拉過他的手,和他貼近了點。四目相對,涵輕輕道:
“予彥,謝謝你。”
“嗬……”予彥推開他:“還跟我說這些話做什麼,這麼多年,我早已習慣。”
這時,房門外想起冷家下人的聲音:“少爺,老爺叫你去他的書房。”
葉予彥聽後一聳肩,他知道冷家的家主,涵的父親冷卿年在這個家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誌或拖延他要做的事。
況且叫涵去書房這種事,他小時候也經曆過,在外麵足足等到天黑,都不見涵出來,所以隻得無奈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謝你的摩卡,那我隻好走咯。”
冷若涵笑著和他走出房間,目送他離開,然後一臉的冰霜。這樣的表情他在予彥,在落羽櫻,在其餘人麵前都從未展現過。隻有對著他的親生父親冷卿年時,才會換上這一副麵具。他走向自己父親的書房,心裏默想:落落,我想贏的是遇見你以後的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