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愣,知道他說道便是旁邊那個滿臉虯髯之人,卻又不知是誰,隻得問道:“這位是?”
段圭滿麵笑容道:“此乃董卓動仲穎,關西名將,如今奉天子詔,總領河南大軍討賊。”
“什麼?”兩聲驚呼,饒是皇甫嵩朱雋都是城府極深,此刻聽道段圭此語,也不由大驚。
段圭一下收起笑容,擺出臉色喝道:“皇甫嵩朱雋接旨。”
皇甫嵩朱雋神色慘然,各自跪下,但聽那段圭拿出聖旨開始念叨,開頭套話過去,後麵聽得清清楚楚:“皇甫嵩朱雋棄潁川不顧,深負朕望,免其中郎將之職,著回京聽罪!”
段圭念完聖旨,得意笑道:“兩位將軍,咱們請罷!”
說罷一招手,外麵咯吱聲響,卻是兩輛囚車。
皇甫嵩和朱雋各自慘然一笑,昂首走出。
“將軍!”皇甫嵩朱雋剛剛移步,那一眾部將紛紛站起,擋住二人。
“你等擋路,莫非想要抗旨?”那段圭見董卓和一眾親兵站在一旁,卻也並不害怕,隻是怒聲喝道。
那一眾部將私語兩句,一個校尉便抗聲道:“聖旨上道咱們將軍棄潁川不顧,兩位如今卻又站在何處,這聖旨豈作得準?”
那段圭給他這麼一說,也不禁語塞,但想到有聖旨在,卻又不禁膽氣一壯,怒罵道:“聖旨作不得準,爾等竟敢出此大逆之語,莫非要反?”
回頭又向董卓道:“仲穎,此曹現今可都是你的部屬。”
董卓拔劍在手,厲喝道:“眾將退下,再敢擋路者,斬!”一眾親衛也紛紛拔刀。
那眾將哪裏理他,也各自紛紛拔出刀劍,與之相抗。一時間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及發之勢。
“還不退下!”沉寂已久的皇甫嵩突然一聲怒喝:“你等欲置我與公偉於死地呼,聖旨以我棄潁川,今我已破波才,恢複此郡,陛下明白,吾等自然無罪,汝等還不退下!”
朱雋也作色相喝。
那眾部將一議,也覺皇甫嵩所言有理,便讓開道路,更紛紛道:“將軍一路還要當心!”
段圭這才得以押著二人離開。
董卓眼見段圭離去,這才怒喝一聲:“升帳!”
那些部將卻是不為所動,一將更是邁步上前:“董將軍,末將今日身體不適,不能與會,抱歉。”說罷也不待董卓說話,轉身便走。
董卓大怒,正要嗬斥,還未出口,卻見那剩下部將個個上前,有樣學樣,一個個都告假而出。
“混賬!”看著眾將揚長而去,董卓一聲怒喝,猛地踢倒幾案,怒聲大罵。
“將軍,要不要小的去將他們一個個抓來!”一個校尉出列道,正是董卓帶來的親信李搉。
董卓一呆,旋即便知不妥,真要抓捕那些部將,恐怕必然激起兵變,倒是恐怕便是張讓也救不了自己,隻得搖了搖頭道:“算了,他等不要功勞,吾等也不去理他,吾此次帶了三千西涼鐵騎,又何需他等相助。”
“董將軍!”一旁一直默不著聲的曹操突然說話。
“孟德何意,莫非也欲告病?”董卓神色不善道。
“非也!”曹操神色不動,隻道:“操本非隸於皇甫嵩朱雋二人麾下,不過前日追賊偶遇,操恐賊走遠,欲引兵追擊,故向將軍告辭。”
董卓一呆,旋即知道難以挽留,隻得道:“既是如此,孟德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