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到,一個人形物體突然被人從醫館裏踢了出來,隻不過踢他的人是……
我輕輕別開眼,不忍目睹。
“我叉你老娘,在老娘麵前給我們家老頭子帶綠帽子,敢拉我的手,我廢了你!剁了你的XX喂狗,讓你一輩子做XX被XX,死老頭子,把你最毒的□□拿十幾瓶給我,老娘今天不扒了他兩層皮他不知道作死兩個字怎麼寫的!!”
沒錯……
那個獅吼的……正是我美若天仙的幹娘,漣漪。
而她手裏不停揮舞的是她剛磨好的菜刀,那模樣,那光澤……
可憐的小青年,如果不是他輕功好的話,現在已經被剁成肉泥吧,隻不過那小身板上瀟灑飄逸的明黃寬袍已經快變成碎布了,恩……身材不錯,我看見幾個排隊等看病的姑娘眼睛直了,不過小青年臉上灰敗若死的模樣還是讓我心有不忍。
畢竟,為了一句小朋友和一塊麥芽糖讓他變成這樣的我貌似也有責任。
於是在他即將裸奔並且大叔陰笑著拉開一瓶黑色小瓶子的塞子的時候,我出手了,上前將已經狼狽逃竄到快哭出來的小青年拉到身後,我低低的叫了一聲,“幹娘。”
“小腸子?”幹娘手中的菜刀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放下,露出一臉溫柔的笑容,“怎麼了?”
“呃……”摸摸鼻子,幹娘對我實在是太好了,雖然好的有點讓人毛毛的,不過還是感動ING,“幹娘,他不是故意的,剛才他問我來著,是我沒說清楚。”
“哦?”挑了挑眉,幹娘迅速將手上的菜刀丟給離我們挺近的一個大嬸手裏,“那就算了。”
“今天醫館停業,有病明天請早。”大叔靠在門口趕蒼蠅似的將門口排隊的病人統統轟走,偏頭對我眯了眯眼睛,“小腸子,把他給我拎進來。”
“呃……”我瞅了眼身後已經被嚇得有些神智散亂的小青年,拍了拍他肩膀,然後拎著他的脖子跟著大叔進去了,話說,突然發現我的力氣也有變大耶!
醫館的大門被大叔嘭的一腳給踢上。
擺出三堂會審的姿勢,大叔坐在首位,旁邊是幹娘,而我則把衣衫襤褸的小青年給按在了下麵病人坐的凳子上,自己也在他旁邊坐下。
大叔翹著二郎腿,把玩著手裏的黑色瓶子,一不小心瓶子漏出來灑了幾滴在桌子上,桌子迅速被蔓延開來的液體腐蝕了,冒出嘶嘶的白煙。
我感覺身旁的黃衣小青年小身板劇烈的抖了抖。
“你是誰?”
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從大叔嘴裏發出,不同於平常那種老不正經的上揚音調,此刻的他有著讓人無法反抗的威懾。
“月陵溪,我的名字。”在長久的沉默後,我聽見黃衣男子低低的聲音。
“名字不錯,不過,外族人,你是怎麼闖進安寧村的?”
我看了大叔一眼,雖然他的唇角帶笑,但眼神中卻有殺意一閃而過。月陵溪不是本村人,這我一開始就猜到了,大叔和幹娘是村裏的名人,他們的脾氣更是遠近馳名,就連對門那二傻都知道見到幹娘要繞著走。
很明顯,月陵溪同誌什麼都不知道,很傻很天真,他甚至不知道幹娘不是醫生,但卻詭異的曉得幹娘的名字:漣漪。
月陵溪也看到了大叔眼中的殺意,他臉色一白,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前傾,一副緊張的樣子。但我立刻知道了,這小子想跑!那個時候他衝出去救幹娘時,也是這麼個動作,然後腳步一頓就躍出去了,這家夥的輕功很好。
“嗯哼。”我重重咳了一聲,“幹爹,你是不是又在門口撒了‘穿腸死’啊?”
大叔目光微動,視線掃過月陵溪,嘿嘿一笑,“不止哦,還有‘黑絕散’‘屍骨無存散’‘腸穿肚爛粉’你幹娘讓我準備的□□,我剛剛都順便撒到門外了,估計現在就是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趕出去的都化成血水了。”
“放心,”幹娘在旁邊陰笑,“我啟動了機關‘刀林肉雨’,就算沒化成肉雨,我也能把它變成一堆肉泥。”
這回月陵溪的臉是真的慘白了。
臭小子!他用眼白瞪我。
哇靠,我是在救你哎,沒良心啊沒良心。我瞪回去!
死老頭子,這個混蛋小子竟然敢瞪我們家小腸子。
放心,早就準備好了,你說我先用哪種毒比較好呢,都是我新開發的,哦嗬嗬嗬……
哇!大哥我錯了,救命!
哼!
經過一番有深度無意義的眼神對話後,我和幹爹陣營取得了壓倒性勝利,月陵溪雙肩一垮,所有的蓄勢待發全部消弭,他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