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言重了,當初我們在連州郡,伯父在京城,我們知伯父有心,無奈山高水遠鞭長莫及。”葉聽瑤彎著眉眼笑道。
葉晨亦在旁接話,“連伯父,晚生和妹妹知曉伯父同舅舅關係極好,雖然外祖家失蹤多年,但我們一直堅信外祖他們還活著,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暫時離開,無法同我們聯係,還請伯父與我們多說一些容家失蹤前的事情,我們希望能得到盡量多的、關於容家去向的線索和消息。”
藏在書房外陸天祈神情變得嚴肅,他心裏有點兒不安,之前連夫人和連三小姐愚蠢的行為言談舉止,無不在將葉聽瑤越推越遠,雙方互相瞧不上,皆無結親意向,他自然輕鬆。
可這連侍郎卻與淺薄、自以為是的連夫人不同,連侍郎真心實意地將葉聽瑤視作小輩,神態言語間的關切都令他產生危機感,其實連侍郎是朝堂上難得的直官,他費心思令其被貶官或流放不難,但他心下知道不妥。
書房內連侍郎頜首道,“老夫是弘德六年中了探花,離開連州郡入京為官的,入京後與池殊兄相聚飲酒的機會少了,但是彼此間信件往來卻從未斷過,池殊兄亦入京探望過老夫兩次,一直到弘德九年二月,老夫還有收到池殊兄的來信,對了,二位稍等……”
連侍郎站起身,至書櫥取出一隻楠木匣子,“池殊兄寫與老夫的信件,老夫皆有收存。”說著連侍郎打開匣子取出了一封信,遞給葉晨,“這封是池殊兄弘德九年二月寫於老夫的最後一封信,晨兒可看看。”
葉晨接過信,朝連侍郎為難地笑了笑,“在連州郡時繼母不肯讓晚生識字。”
連侍郎一愣,反應過來後嗬罵了一聲,“毒婦,娶妻要娶賢,當初你們父親娶了容家小姐,外人都羨慕,不想你們母親走後,他竟然鬼迷心竅娶一名毒婦,葉大人這一步真真是走的大錯特錯。”
“哎,當初我真應該多關心你們兄妹,不能讓你們被繼母迫害了去。”連侍郎煩惱的眉心深陷,“若不介意,老夫念了你們聽。”
葉聽瑤趕忙起身擺了擺手,“不敢勞煩連伯父,您念會折煞我們小輩的,伯父放心,繼母當時主要隻針對哥哥,小女還是藏著掖著識了些字,能看懂信。”葉聽瑤從葉晨手中接過信,她舅舅與連侍郎確實交情不淺,信裏除了尋常的敘話外,有一信息引起了葉聽瑤的注意。
她舅舅在信中言發現了一座大商機,將前往當地探查一二,約莫要三月時間才可確定是否做這樁生意,還言若成,他便不再奔波,從此隻肆意遊山玩水,不再費心從商。
葉聽瑤仔細將信讀了兩遍,抬眼疑惑道,“連伯父,舅舅他可有說去做甚生意。”
連侍郎搖搖頭,“沒有,池殊兄知曉老夫一心仕途,故較少與老夫談及生意上的事,老夫也懷疑容家失蹤同池殊兄提及的這樁生意有關,收到這封信後,老夫一月內接連同你們舅舅寫了三封信,可再沒回音,聽說容家失蹤,老夫特意回了一趟連州郡,可惜遍尋無果,之後的幾年,老夫都有遣人去連州郡,看是否有容家的消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