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德鼻子微酸,此刻他內心的驚訝和激動,勝過了之前聽到醫聖言葉晨中毒之時。
葉臨德捧著茶碗一動不動,閉了閉眼,感慨道,“哎,瑤瑤,之前為父是對你們的關心太少了。”
不一會,葉臨德見醫聖替葉晨把好脈,遂問道,“醫聖大人,犬子的病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孫思珩緩緩地品著茶湯,“葉大人可記得令公子在五歲那年生了一場病,令公子便是在那時被下了毒,至於下毒之人,便是葉大人府內的事了,而我既然與令公子相遇,說明我們有緣,葉大人可以放心,令公子還能恢複。”
葉晨五歲那場大病,葉臨德當然記得,他也知道是誰下毒害葉晨了,哪怕他不願麵對,但嫡長子變成傻子的不爭事實就擺在眼前。
葉臨德頹喪地走至孫思珩跟前,“下官謝過醫聖大人,若犬子能恢複,下官一定親自送金牌匾至懸壺堂。”
“不用了,你們隻需每隔五日,將犬子帶至懸壺堂,我自當替他診脈配藥。”說罷,孫思珩示意葉臨德回自己椅子上。
葉聽瑤看向葉臨德,“父親,以後都由兒親自帶哥哥去懸壺堂尋醫聖看診好麼,如此兒才能安心。”
葉臨德已沒力氣多想,點點頭,“好,瑤瑤,就辛苦你了。”
幾人說話時,醫聖已經同葉聽瑤打了眼色,讓葉聽瑤放心。
葉晨身體沒有問題,若一定要吹毛求疵,反而是葉晨恢複的太好,比之他預想的恢複更快。
孫思珩的顧慮一直在,他擔心葉晨的內心無法接受這混亂和缺愛的葉府。
一盞茶喝完了,葉聽瑤做的糕點亦被吃去大半,葉臨德終於想起重點,“不知世子爺忽然過府所為何事。”
陸天祈尷尬地咳嗽兩聲,“嗯,不過是剛好路過罷了,我前日得了一幅古畫,知曉葉大人對古畫頗有研究,遂打算請葉大人參詳一二。”
葉臨德聽言立即來了興趣,世子爺收藏的古畫,那必定是上品,連忙說道,“承蒙世子爺看得起下官,若有幸能欣賞到古畫,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也無甚旁事,我和孫兄便先告辭了。”陸天祈雖然不舍這般快離開,可實在尋不到理由留下,若非孫思珩在身邊,他還想偷溜到葉聽瑤的廂房裏坐上一坐。
葉臨德起身挽留,“時辰也不早了,若世子爺和孫醫聖不嫌棄,便留在鄙府用了夕食再回去吧。”
雖說周朝因為夜禁緣故,沒有留人用夕食的習慣,但京城裏個個都知曉,穆親王府世子不受宵禁限製,那些個凶神惡煞的武侯,看到陸天祈都必須恭敬地退讓到一旁。
葉聽瑤的注意力一直在葉晨身上,忽然察覺到一束灼熱的目光,葉聽瑤微微蹙眉,若陸天祈真留下用夕食,那今日一定是她下廚了,為避免陸天祈越來越頻繁地過府蹭飯,她得將陸天祈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