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瑤正在慢悠悠地吃早飯,青蔓一臉興奮地跑進屋子,葉聽瑤好笑道,“可是撿到錢了,還是半夜偷吃糖了?”
青蔓神秘兮兮地說道,“小姐,今兒大一早,奴婢聽外院洗衣的粗使婢子說,二小姐一覺睡醒臉上長滿了紅色疹子,二小姐照鏡子時叫的那個淒慘啊。”青蔓說著說著兩眼都放出光來。
昨日葉茹怡才扇了青蔓一巴掌,縱是過了一夜,青蔓臉頰上仍留有紅印,聽到葉茹怡遇見糟心事,青蔓能不幸災樂禍嗎。
青荷愣了愣,“二小姐最注重保養了,怎會忽然發起紅疹子。”
青蔓上前將盛了小菜的碟子端至葉聽瑤跟前,樂滋滋地說道,“惡人有惡報唄,誰讓她將小姐的裳裙給弄壞了,人在做天在看。”
“好了,你這膽子大的,出去可千萬別亂說話。”葉聽瑤嗔了青蔓一句,自己卻三兩口將粥喝完,葉茹怡臉上長疹子,她怎能不去瞧熱鬧?
……
芳緣閣裏正是一片混亂,曹氏一早聽到消息,麵上妝都來不及化,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去。
“茹怡,怎麼了?”曹氏進到廂房,就見葉茹怡坐在妝鏡前,一手捂著臉,一手將妝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掃到地上。
曹氏整顆心都揪起來了,顧不上膝蓋的傷沒恢複,兩步跑到葉茹怡身邊。
曹氏一把抓住葉茹怡掩麵的手,一粒粒紅色疹子撞入曹氏眼睛,哪裏還有半點曾經的白皙細膩,密密麻麻的紅疹令曹氏瘮的慌。
葉茹怡顫抖著聲音,哭喊道,“娘,這不是我,一定不是我對不對!”
“別怕別怕,讓娘仔細看看。”曹氏很快從震驚中恢複,看著女兒發滿疹子的臉蹙緊了眉頭,她想起前幾日宴席時,醫聖有言茹怡體內有濁氣,不幾日麵上會發毒,難道就是指這個?
曹氏微微鬆口氣,若真是如此倒好辦,畢竟醫聖還說茹怡能不治而愈的,隻是看到女兒這般悲痛難過,她於心不忍,舍不得女兒受一點委屈。
曹氏將葉茹怡摟進懷裏,輕輕拍撫葉茹怡的後背,柔聲寬慰道,“茹怡,放心,沒事的,醫聖言你麵上的紅疹過段時日就會消去。”
葉茹怡一把將曹氏推開,氣得囔囔道,“疹子是長在我臉上,不是你臉上,你當然沒事,就算過段時日會好,下月國子監祭酒府的宴席怎麼辦,難道要我頂著這張比葉聽瑤還難看的臉去!”
曹氏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後背碰到妝台一陣鑽心痛,“茹怡,你怎能這樣說話,若可以,為娘的寧願疹子長在自己臉上,都舍不得你受苦。距離國子監祭酒府辦宴席還有大半月,說不定到那時已經完全好了,茹怡你別激動,娘已經命人去請大夫,大夫很快就來了。”
葉茹怡也不搭理曹氏,隻怔怔地看著妝鏡,頭發淩亂,臉上紅彤彤一片,她這副鬼樣子,同葉聽瑤之前被毀容時有甚差別。
葉茹怡磨著牙,轉頭同曹氏喊道,“娘,我不要甚大夫,你去將醫聖叫來,我要吃玉露丸,葉聽瑤那個醜八怪吃了玉露丸後,一刻鍾功夫容貌就恢複了,我也要!”
“這……”曹氏麵露為難之色,玉露丸有沒有效果還另說,單那醫聖是她能請得動的嗎,“茹怡,當時醫聖言玉露丸不對你病症了,而且醫聖亦不是我們一般官宦人家能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