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死鬧鬼,這個房間也鬧鬼呢,。”林悅起身向窗戶走去,在窗旁停下,外麵庭院中應該是有一道後門,門外應該是鬧市的小道。
“隻是人聲鬧事,定然隻能在府內,傳不出去,我的性命依然保不住。要讓他不得不讓我活下去。”
這樣想著,林悅能感受到時間不能再拖了門外或者遠處有響聲。
狠下心來,林悅決定放手一搏!她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屋內那支原本用於照明的蠟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林悅小心翼翼地湊近床榻,用燭火輕輕觸碰被褥和木架。細細的引燃被褥和木架才將蠟燭放下。
林悅的目光被棺槨上鋪著的那塊白布所吸引。她快步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拿起另一支蠟燭,將其靠近白布。
刹那間,白布也被蠟燭微弱的火焰點燃,迅速的燃燒起來。林悅死死抓住一節燃燒著的白布,用力一扯,然後拖著它走向梳妝台。
銅鏡中,火勢迅速蔓延開來,貪婪地吞噬著房間的一切。
整個房間都已陷入一片火海。火光瀲灩,猶如舞動的紅色精靈,跳躍、旋轉;而滾滾濃煙則像猙獰的毒蛇,張牙舞爪地盤旋上升。
透過彌漫的煙霧,林悅透過銅鏡,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那張楚楚動人的臉龐如今卻被煙熏得模糊不清,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
濃煙四起竄出房間,火光將這個屋子映射的像一個煉丹爐,這樣的造勢肯定會很快引來人群。
林悅自覺時機已到,不管周圍的火勢已經將她包圍,火舌瘋狂的舔舐她的嫁衣,肆虐她的皮膚,飛快衝出火海將後門打開,此時府裏的小廝侍衛和門外的人群恰時的聚集。
林悅順勢在門前倒下。
“還請侯爺留奴家性命,奴家謹記不殺之恩…”
林悅抓好時機將預計好的台詞說出,倒下身輕閉上眼,此時疼痛才緩緩爬上她的身體。
“這女子不是長寧侯府前幾日街上搶的嗎?”
“聽說好像是今天轎子抬進去的…”
“我好像也看見了,我還聽到白日裏的時候還有爭吵聲…”
“這個長寧侯沉迷酒氣美色就算了,沒想到草菅人命,真不是個人…”
“…”
“…”
外麵的謾罵和議論聲逐漸喧鬧,周圍的房屋一家一戶的亮起燈來。
侍衛們一個個神情嚴肅,手臂用力地向外推著人群。他們的議論聲、叫嚷聲交織在一起,場麵一度十分混亂。當侍衛們快要把門關上的時候,那沉重的門扉發出“嘎吱”一聲悶響。
而就在這嘈雜之中,林悅嬌小的身軀如同一片落葉般被侍衛們拖著往府內去。
林悅微微睜開了雙眼,她的視線有些模糊,但還是勉強能夠看到一個身影正從近處緩緩走來。那個人身著一襲墨藍色的長衫,衣角隨風輕輕飄動著,仿佛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他的步伐穩健而從容,每一步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不似眾人嘴裏人人喊打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