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神州,綿延不知幾萬裏,其間九州,分別是青州,並州,幽州,涼州,揚州,徐州,荊州,冀州,蜀州。
這九州之地又有大國十三,為燕,趙,晉,秦,齊,魏,鄭,衛,楚,宋,吳,越,蜀;小國上百,不提。大國之間為了爭奪地盤,屢屢發動戰爭,遍布神州的小國,諸侯,軍閥為了一己私利,也是常常兵戎相見。
中土神州之內靈山大川比比凡是,又有無數武林門派坐落其間,為了一些蠅頭小利紛爭不休,殺來打去。
數萬載以前,也曾有無數修真門派,占據洞天福地,遙控世俗人間,但因為修真乃是逆天改命之事,有違天和,再加上修真門派不節製的擴張,使得靈石,靈藥,靈獸資源耗盡,在中土神州修行已是畏途,再加上正魔大戰,以及為了爭奪日益稀少的天材地寶,洞天福地,所發生的神族,龍族,蠻族,人族,獸族之間的戰爭,結果是,導致了中土修真門派凋零,如此數萬載倏忽已過。
中土以北是無邊無際的極北苦寒之地,罕有人跡,極北以南,中土的北方有一國,名遼,為契丹族所建,周圍向其臣服的大小部落,不下數萬,其中又有六個部落最為強大,是黨項,室韋,突厥,沙陀,吐穀渾,回鶻六部,時叛時降,不好駕馭;遼國東方又有一國,名高麗,和好於中土,而恥於與東海島國為伍。
中土以西是瀚海大漠,荒灘戈壁,又有一地,曰西域,天山的雪水,孔雀河的汩汩細流,滋潤著這片幹涸的大地,形成數百塊大型的綠洲,西域共有國十個,為烏孫,大宛,鄯善,康居,大月氏,樓蘭,高昌,敦煌,龜茲,安息,其中又有數千部落,獨自漁獵,但向這十國稱臣納貢;
中土以南是十萬大山,數也數不清的深山古澤,伴隨望也望不到邊的原始森林和凶猛的野獸,瘴氣,但偏偏在這十萬大山北麓,靠近中土的蜀國,越國,吳國的南方,又有兩國,為大理和南詔,大理為漢人所建,而南詔則為當地的土人所建,兩國既為緊鄰,但卻是時常征伐,但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就在十萬大山的西麓,雄偉的大雪山南麓,又有一國,曰吐蕃,國力甚強,不甘於屈居這中土西南角落;
中土以東是大海,據說有人曾操舟一直向東而行,用了一年還沒有到達彼岸,但在東海裏,靠近中土神州的幽州,有數塊大島,建有一國,名扶桑,與中土諸國一衣帶水,但卻始終包藏禍心,不甘困於海上孤島,意圖染指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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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群山環抱中的一個普通小山村——石山坳村。
因為在山裏的緣故,所以基本上沒有遭了兵災。
數條發源於大山深處的小河,歡快地蜿蜒流過村子,山間的平地全是用河水澆灌的旱田,而村民們則把房子蓋在了山坡上。
從田間地頭到山坡上的民居,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炊煙嫋嫋。
夕陽西下,扛著鋤頭的農夫們,牽著老牛,三三兩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上,村裏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除了就著鹽水蠶豆喝酒,賭錢外,就隻能在自家老婆的肚子上繼續耕耘了。
雲嘯一個人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漫不經心地咀嚼著狗尾巴草的草根,品嚐著那絲苦甜。
他的眼神遠遠地望著對麵的山上,來這裏已經是兩天了,他不能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他,一個羽化期的得道高人,居然重生在了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身上。
這個少年除了也叫雲嘯外,與自己十六歲時的家境,長相是一點都不相同。
這個雲嘯有雙親,父親,雲連生,是老實的農夫,能吃苦,勤勞能幹;母親,黃慧貞,是賢惠的農村婦女,操持家務,相夫教子。
雲嘯還有個十八歲的哥哥,雲平,小小年紀,已經是幹農活的好手,家裏的半邊天。但因為家境貧寒的緣故,所以還沒有成親。
想起自己之所以會重生,雲嘯不禁感到懊惱,悔恨,仇恨,憋悶,多種滋味在心頭。
誰能想到,就在自己從羽化境,度天劫,要飛升玉虛境時,也就是真正成仙,可以與日月同輝,天地同壽時,那個一直追隨自己,不離不棄的好友,自己請來為自己護法的朋友,卻在關鍵時刻陰了自己一刀,導致自己度天劫,功敗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