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亦寧突然翻出來的一顆藥,白靖不理解地偏頭,問道:“寧寧,這是什麼?”
她想說這是將他的眼睛變正常的藥,可是又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眼睛和別人不一樣。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瞞著他,便道:“這是糖,靖靖吃吧。”
白靖不疑有他,聽話地將藥吞下去,然後苦著臉道:“這個糖不好吃。”
白亦寧沒想到這藥不好吃,忍不住笑著道:“是嗎?那我給你別的糖吃。”
她說著,便拿出往日在街上給靖靖買的糖喂到他的嘴裏。
看著他吃下去,眼睛變為正常的瞳色後,她鬆了一口氣。
她突然就想到剛才自己睜開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她問:“靖靖剛才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該吃午飯了,可寧寧一直沒有醒,我便想叫寧寧。”白靖解釋道,一臉真誠。
他想到剛才本來想叫醒她,可是看到她緊皺的眉頭後,他便意識到,她又做噩夢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夢,隻是看到她緊鎖的眉頭,想撫平它。
可他還沒來得及上手,她就醒了。
聽到靖靖的話,她看了看外麵天很亮,恍然想起來自己昨夜沒睡,這次是早上補覺。
“已經中午了嗎?看來我睡了很久。”她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不踏實。
興許是做夢的緣故吧,她感覺自己沒有輕鬆,反而很累。
他看著閑來無事的白靖突然想到他不應該在這裏,便道:“靖靖,今日禦師傅沒來教你習武嗎?”
她想到靖靖沒有補覺,按理來說,現在應該在學武。
靖靖點頭,“禦師傅說他今日有事,明日再來。”
聽到他的回答,她有些不開心。
就他這樣帶著靖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武,靖靖真的能學有所成嗎?
雖然靖靖是個天才,但是他未免也太放養了吧?
這樣想著,她就有些後悔讓禦時修教靖靖,可是想到他願意抽空來教已經不容易,她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追求太多。
她不多想,隻想著在禦時修不在的時候,找別的習武師父給靖靖做輔助。
她洗漱了一下,然後和靖靖吃午飯。
吃過午飯,她便派人去看六小姐是否醒來。
小柳沒有帶來好消息。
她也不急,反正自己已經盡力了,便打算和靖靖一起看書。
白靖見她沒事做了便躊躇地看著她,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白亦寧沒有看到他的猶豫,是在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遲遲不翻書之後,才看向他,“靖靖有話要說?”
見她終於把目光投向自己,白靖笑著對她道:“寧寧,我們去堆雪人吧?”
他說著指著外麵快要完全化掉的雪人,“我們之前堆的雪人都化掉了,我想和寧寧重新堆兩個。”
白亦寧看著他殷切的眼神,點了點頭,“好。”
這幾日她一直忙著看書,確實很久沒有和他一起玩兒了。
再說,她和他一起堆雪人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而且她因為剛才的夢,現在總覺得不舒服,給自己放鬆一下,也好。
於是,兩人便一起在外麵的院子裏堆了兩個新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