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莫品萱幾個送至朝霞峰後,安瀾也沒急著走,而是板著臉將三人都訓斥了一通,尤其是對年齡最長、修為最高的柏林訓得最多。
等安瀾走後,莫品萱和夏菡都鬆了口氣,隻有柏林顯得有些懊惱。
“哎呀,終於走了,沒想到大師兄越來越囉嗦了,真有些吃不消,”莫品萱拍了拍胸口,有些鬱悶的道。
“是啊,駐地的管事師兄居然將那事上報了,真是不講義氣,不就是在那裏住一晚麼,又不會礙著他什麼。”
夏菡也很是心塞,不就是被幾個修士跟蹤了麼,又不是啥大事,修士行走在外,難免遇上渣滓嘛。
“夏師妹,管事師兄並沒有錯,跟蹤我們的幾名修士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今晚躲過去了,也不代表明天也能躲過去。”
“師兄說得對,找個金丹期的師兄來接我們是很有必要的,我本來都打算好第二天喊孫師兄來接的,免得那些修士不死心。隻可惜我錯估了管事師兄的熱心,更沒想到會是大師兄親自來接人。”
想到剛才安瀾足足訓了她們一個時辰有餘,莫品萱就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大師兄越來越有掌門師伯的風範了怎麼破!
沒被那些歹人嚇懵,卻被大師兄給訓懵,簡直是莫大的諷刺,不過:
“被大師兄訓一頓其實也算好了,也辛虧柏林師兄發現了有修士跟蹤找了駐地躲藏,要不然我們就該被那些長輩教育了。”
三人有長輩送的護身玉佩自然不會死於非命,但驚動了長輩來救命,隻怕被訓一頓還是輕的,因為粗心大意被罰麵壁思過才麻煩。
雖說修士經常閉關修煉,可相比於主動閉關而言,被動閉關是既丟麵子又丟自由,煩了出來溜個彎都不行。
“也是怪我,應該早些帶你們回來的。”
柏林有些自責,大師兄說的對,作為師兄,是有保護師妹的責任的,可他縱容了師妹貪玩,又保護不好師妹們,真是枉費了師傅師妹們對他的信任。
還在嘀嘀咕咕抱怨著的夏菡聞言一噎,有些心虛的對著手指,糯糯的道:
“怎麼能怪柏林師兄,明明是我要出來玩,不肯回去的,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怪我太貪玩了。”
“夏師妹,不關你的事,這事確實是我想得不周到。”
“不,是怪我……”
“……”
一時間,夏菡和柏林爭搶著往身上攬責,兩人也都激動得紅了臉。
莫品萱在旁邊看到他們距離越靠越近,頓時撅起小嘴有些不高興了,‘秀恩愛分得快’不知道麼。
真是的,老在她麵前秀恩愛,能不能矜持點,莫品萱就覺得有些不淡定了。
不淡定的莫品萱便要發泄一下了,隻見她竄進夏菡和柏林之間涼涼的道:
“行了,別爭了,這件事你們兩都有錯,爭來爭去的也不嫌麻煩。”
兩邊各打五十大板,事情不就解決了麼。
由於莫品萱的介入,夏菡與柏林終於爭論不下去了,柏林倒沒說什麼,隻是夏菡不幹了,對著得意洋洋的莫品萱就是一頓噴:
“品萱,你別以為你就沒責任了,若是你反對,那我們也不會逛清泉鎮。若非你和我在大街上打鬧,那些歹人哪會注意到我們。”
“怎麼就不會注意到了,你也不看看你穿的是什麼、戴的又是什麼,隻要是識貨的修士,就能知道你戴的釵子是防禦寶器。”
被大師兄訓了,夏菡隻能默默的接著,可被莫品萱訓了,夏菡就有些不服氣了,當即反駁道:
“你也別光說我,你又好到哪去了,我們三個人裏,也就是柏林師兄打扮得比較低調些,若是有我的責任的話,那你也跑不掉。”
“胡說,我的穿用都是不起眼的東西,根本不會被盯上。”
堅決不能攬下責任,否則以後夏菡更會得寸進尺,搞不好要她背黑鍋的。
“你說胡說就胡說啊,我還說我的話都是真得不能再真了,”夏菡嗤笑道。
“夏小涵,是你逼我的,我要跟你決鬥!”
“莫品萱,我才不怕你,要決鬥就去決鬥,你挑時間。”
“還挑什麼時間,就今天去。”
三言兩語說完,兩人互瞪著往朝霞峰的演武場奔去,柏林苦勸無果,隻能無奈的跟在她們身後。
一路走來碰上不少朝霞峰的弟子,見夏菡和莫品萱兩人的模樣,都覺得有些驚奇:沒聽說兩人鬧翻了啊。
於是很多閑著的弟子就跟著往演武場走去,等到了演武場,圍觀的群眾都有數百人了。
莫品萱姿態無比優雅的登上了高大寬敞的演武台,趁著夏菡未登台搶先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