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在小飯館裏挑了個不被注意的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兩樣常吃的小菜。
他已經習慣這個樣子獨自一人。
偶爾的時候,會回想起和大家在武術社團裏麵的相聚。但是,他還是一個人更好,因為多數人都是認為他陰森森的如同鬼魅。
讓他形成如此性格的,都是安洋的錯。
阿三手上一用力,夾菜的筷子被他折了兩半:“安洋!”
陰森森的話語從他口中,如同黑暗中冰冷的毒蛇。
猛然抬頭,有人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是安洋……
“啊啊,別過來。”阿三在心裏禱告著,生怕安洋會和他同一桌上共同進餐。
千萬不要過來,不然他一定會消化不良的。
還在安洋沒有去了他所在的位置,隻是挑了一個與阿三能夠相對而視的桌子坐下。
安洋響指一打,對著飯館裏的服務員喊著:“美女,今天還是老樣子,再多上一瓶酒就可好了。”
“白的,還是啤的?”服務員問著。
“白的。”
安洋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服務員,而是注視著阿三的。那種眼神,就像是無言的挑釁。
阿三幽幽抬起頭來,迎接安洋的目光。
“嘿嘿……服務員,我這邊也要和那人一樣的酒。”阿三伸出手指,指了指安洋,吐氣若絲的說道。
服務員當即打了個寒戰,連連應著。
沒多一會兒,安洋這邊的酒菜已經上齊,而阿三這邊也是擺上瓶酒和杯子。
阿三覺得,平日裏都是安洋在暗地裏要和他一決高下,現在喝酒肯定也是如此。所以他應該挺挺胸脯,拿出豪飲的霸氣來。
瞅著安洋倒了多少酒,阿三就飄著怨念的眼睛,跟著倒多少的酒。
安洋端著杯子,一口將酒悶下肚。
阿三也拿起杯子,往嘴邊遞過去。視線往杯子那邊撣了一眼,到沒有多少覺意。猛地又盯著杯子,眼睛瞪得老大。
這麼一玻璃杯白酒灌下肚,真的是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阿三嚇到了。
但是,所謂: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就算是強撐著,也就硬著頭皮去喝。畢竟安洋在對麵,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呢。
阿三眼一閉,舉杯就往喉嚨裏灌。
那冰涼的透明液體流經的地方,就像是火燒後的灼痛。
“咳咳……”阿三連眼淚也快被嗆出來了。
這種該死的鬼東西,那個安洋居然喝得如此之歡。
阿三用手背擋著嘴唇,又咳了幾下,卻聽見安洋嗤鼻笑了聲。
這對阿三來說,是極度的侮辱。
受了刺激,阿三也不管不顧了,敞開來喝。到最後,安洋已經停下來。阿三卻醉了,到處找酒喝。
醉酒後的阿三一改平常的陰森森樣子。
娃娃臉上帶著紅暈,如同一個嬌羞的正太。
“這是個不省心的家夥。”安洋架著一灘爛泥狀的阿三,嘴裏念叨著:“明明就沒多大的酒量,怎麼就和別人比拚一樣,拚命灌著自己?”
“嘿嘿……”阿三的胳膊搭在安洋的肩頭,衝著他嘿嘿一笑。
笑容裏麵,充滿了純真無邪。
安洋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知道和身邊這個酒鬼,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他幹脆就不去做聲,任由阿三傻呆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