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前腳剛登上船,後腳甲板上的守衛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舉著刀槍,嘶吼著朝我們瘋狂湧來。

沈時晏反應如電,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帶著我一頭紮進了船艙。

一進船艙,那布局竟和醫院如出一轍,悠長的長廊兩旁密密麻麻全是房間,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我們慌不擇路,迅速閃進一間房,沈時晏反手就把門死死反鎖。

還沒等我們喘口氣,外麵就傳來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和凶狠的叫嚷聲,顯然那些守衛追上來了。

“完了,該怎麼出去。” 我心裏暗自叫苦,額頭瞬間布滿汗珠。

“你們是誰?” 一道沙啞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響起。我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快如閃電般伸手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等看清對方模樣,竟是個穿著病號服的老頭。

“別出聲,不然要你的命!” 我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了些。

老頭嚇得臉色慘白,雙手哆哆嗦嗦地舉起來,做出投降的姿勢,眼中滿是恐懼。

“我問你,手術室在幾樓?” 我稍稍鬆開手,用剛才搶來的槍頂住他的腦袋,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

能穿著病號服出現在這艘船上的人,又會是什麼好人。

老頭一隻手捂著脖子,另一隻手指向上麵,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道:“在…… 在三樓最後一個房間。”

“給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仔細搜!找到他們就地格殺,一個活口都別留!” 此時,外頭傳來一道冷酷又狠厲的聲音,一字一句仿佛重錘般砸在我們的心上,讓我們的心跳陡然加快。

沈時晏和我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是凝重之色,我們都清楚,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是生死考驗,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外麵不斷傳來房門被暴力踹開的聲響,那 “砰砰” 聲就像敲在我們的心尖上。

我們所在的房間位於船艙中間位置,很快,隔壁房間被踹開的聲音便清晰傳來。

我當機立斷,一個手刀狠狠砸在老頭的後脖頸,將他拍暈在地。

隨後,我和沈時晏一左一右,緊緊貼在房門背後,大氣都不敢出,耳朵豎起,緊張地聽著外麵的動靜,等待著對方踹門的那一刻。

“砰 ——”

門被踹開的瞬間,槍聲驟然響起。衝在前頭的幾個守衛瞬間中槍,身體如斷了線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槍聲響起後,敵人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打得一愣,可很快便回過神來,眼中滿是瘋狂與殺意,瘋狂地朝著我們所在的房間掃射。

子彈如雨點般密集地射進屋內,木屑四處飛濺,牆壁上被打得千瘡百孔,揚起陣陣灰塵。

我和沈時晏緊緊貼在門後,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每一秒都仿佛是在鬼門關前徘徊,那種生死一線的緊張感讓我們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子彈撐不了多久!” 沈時晏焦急地大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絕境的擔憂和對孩子的牽掛。

我看著手中的槍,彈匣裏的子彈所剩無幾,心中滿是絕望。

但我們沒有退路,救孩子的信念支撐著我們,讓我們隻能繼續頑強抵抗。

趁著敵人換彈的間隙,沈時晏猛地探出身,雙手緊握槍把,連開幾槍,又有幾個敵人倒下。

然而,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仿佛無窮無盡,如潮水般不斷湧來。

我也不甘示弱,拚盡全力射擊,手臂因為後坐力震得發麻,每一次開槍都像是在挑戰身體的極限。

就在我們的子彈即將耗盡之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和呼喊聲,敵人的火力出現了短暫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