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狼狽為奸(二)(1 / 2)

其實匣子裏也不是什麼寶藏,就是以前兩個人的,怎麼說呢,算是情書還有定情信物。

想當初,就說那個香囊吧。當初明秀為了應付選秀,上手學女紅了,雖然明秀在其他方麵,比如射箭、騎馬、拳擊等方麵很有天賦,但是這女紅麼,看當時明秀做的第一次香囊時,差點把手指頭紮成馬蜂窩就可見一斑了。

而且這香囊上本該是繡上去的圖案,明秀別樹一幟,她是用畫上去的,後來原本是把這個稍微有些見不得人的香囊給大表哥的,可不巧就被葉子睿碰上了,葉大校都沒開口說,大表哥就顛顛的送上去了。

這幾年過去了,都有些褪色了呢。

還有那些算不上情書的情書,當時兩個人相隔兩地,也隻能靠書信維持聯係,傳達思念什麼的,而且還不是單程的,中間還有個中轉站。說大表哥是他們倆的紅娘可是一點都不過的,想當初這信還是靠陸旭堯轉發和轉接。

葉子睿的信寄到陸旭堯那兒,明秀到他那裏拿信,信寫好了就由大表哥寄過去,鴻雁傳書傳出來的一段情啊。

明秀嫌棄的看了看那隻香囊,怎麼看都不像是她的手藝嘛。

咳咳,這話怎麼說啊?這能有可比性啊?不對,是找不到可以比較的物件啊?想當初,知道她不用參加選秀了,明秀可就沒再碰過針線,再後來嫁人了,明秀她碰鞭子還差不多,針線什麼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發黴了。也不對,說不定在王帳裏就找不到針線,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她是不是有點不太賢惠啊?

明秀趴在桌子上開始自我反省,不會做飯,不會針線,不會彈琴,不會做詩等等,想想不會的東西多了。要是嚴格按照那所謂的“德言容功”標準來考量的話,明秀肯定是不合格。

哪裏像人家沈明嫣,做菜能做佛跳牆,針線能繡富貴牡丹,彈琴能彈高山流水,做詩能名動京城,製藥能使人發瘋,釀酒能釀果酒,種樹能反地域結果,挖山能挖出溫泉,經商能開酒樓,簡直就是十項全能啊。

明秀也就這麼想想,她要能能自怨自艾那就不是她了,她不會這些又怎麼樣,關鍵是她家男人不嫌棄。

再說,她還會畫春宮圖呢,這多大的優點啊。

還別說,當初明秀大展畫藝畫的那副春宮圖還真就被葉子睿好好收藏在匣子裏呢,明秀剛才沒看到,如果她看到了,不知道該怎麼想呢。

咳咳,說不定是見到葉子睿就飛撲上去吧。

好不容易等到臉上的熱度退去了,明秀想了想,把匣子放回到原處,就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接下來,明秀再也沒嫌棄這公務處理起來是多繁瑣無味了,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微微牽動唇角,頰上便漾起兩道淺淺的梨渦兒,煞是動人。

葉子睿抱著抽噎的兒子回來,見到明秀,小朝魯撇著嘴要麻麻抱,濕漉漉的眼睛別提多招人疼了,明秀把他接過來,讓兒子坐在腿上。

“好疼。”小家夥屁股坐實了,就喊疼。

葉子睿道:“我正想和你說,兒子摔著屁股了。”這話怎麼聽起來都那麼不厚道,明秀白了葉子睿一眼,把小朝魯翻個個趴在她腿上,這看起來也並不怎麼厚道。

二話不說就扒開褲子,一瞧頓時怒了,“這是摔的?”肥嘟嘟的屁股都腫起來了,還有個地方青了一塊兒。

“麻麻,麻麻,嗷嗷。”小家夥抱著明秀的胳膊,幹嚎起來了,他也算在科爾察小霸王般的存在了,雖然不能說像他粑粑似的振臂一揮就有若幹人響應,但也靠著一身王霸之氣,在小孩子中間混的風生水起的。再加上他力氣比尋常孩童大,就是和比他大點的孩子打架,也不定輸的,平時出去玩的時候,回來的時候頂多就是成個泥猴子,也沒磕著拌著過。

再說,他屁股這樣,能說是摔的,這是摔石頭上了還是摔板磚上了?口胡,這兩樣在部落裏都很少見。

“兒子,告訴麻麻,是誰欺負你了?麻麻讓你粑粑給你找回場子去,口胡竟然敢欺負我兒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明秀瞪了葉子睿一眼,之前那身心蕩漾的明秀完全被拋到爪哇國去了,現在她就是一隻被惹怒了母老虎,熊熊烈火在燃燒。

葉子睿看了一眼抱著明秀嗷嗷哭的兒子,“就是摔的。”說完轉身不緊不慢的重新落座,神態自若的給自個斟了杯茶,直接無視明秀黑黑的臉,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淺啜,又加了句:“不信你自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