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言(1 / 1)

80年代的最後一個春天,詩人海子抱著厚厚的四本書籍,挺著倔強堅硬的脊梁,淩亂的長發在風中糾結著。他純潔的眼神定格在25歲,在山海關鏽跡斑斑的軌上,高唱挽歌,擁抱死亡。

當轟鳴的火車穿過肉身,生命戛然而止的瞬間,詩人的血液迸發出了迷人的麥田香氣,靈魂頭也不回地奔向太陽。死亡,也是生命誕生的方式,正如他詩中所寫的那樣:“該忘記的早已忘記,該留下的永遠留下。”

當瘦弱的肩膀負擔不起沉重的靈魂,海子選擇了告別這個世界,他孑然而去,卻留下了“春暖花開”的夢,成為了精神世界裏的神。雖然世界日新月異,時光已經進入了很少有人談論詩歌的年代,但海子的夢已種植在每個人的心底,在每個春天蠢蠢欲動,破土而出。

在灰蒙蒙的城市天空下,為了安慰幹癟的靈魂,我時常翻閱海子,或者插上耳機,聽周雲蓬演唱《九月》,好像悲傷地坐在海子的身邊。海子的魂與詩,都沒有冷卻,它們灼熱而直接,美得讓人燃燒。美得令人心碎。

母親,太陽,麥田,它們永恒存在著,撼動著我的全部神經,沸騰著我的全部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