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說,隻是,我和蘇警官你所了解的地方不同罷了。”文秋錦低斂著長睫,遮住他眼眸的妖冶,卻還能看見他唇角上揚的那一抹魅惑的弧度。隨後他驀然的抬起眼眸來,又是繼續說,“像蘇警官這樣的人,一定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吧?”
他倒是故意的吊人胃口,蘇若辭也知道他有意這樣模糊不清的說,但還是迎合他,詢問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
隻見文秋錦眉目微彎,宛若月牙兒一般,煞是好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語氣有幾分調侃的韻味,“要不,蘇警官今晚陪我去找線索吧。”
明明說的就是為了案子找線索,但是從文秋錦口中出來的話語,卻是有那麼一些魅惑勾人。也不知他是有意的,還是因為習慣了這般的語氣。
蘇若辭瞥了他一眼,麵上還是沒有什麼神色的波動,依舊是淡然如初,“既然是為了案子的線索,我也沒有什麼不去的道理吧?不過我需要和白警官通報一聲。”
蘇若辭之前是一個小組的組長,有什麼行動他一般情況下根本不用和什麼上級領導通知,自己行動就是了。隻是白臨笙來了之後,畢竟白臨笙是負責這件案子的領導,他有什麼行動,就應該讓白臨笙知道才對。
文秋錦隻是輕輕的笑著,並沒有因為蘇若辭的這句話而發表什麼言論。
蘇若辭覺得文秋錦對白臨笙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有時會覺得,文秋錦似乎與白臨笙之間十分熟識,兩人好似有一種默契的東西存在。
且白臨笙又非常信任文秋錦,蘇若辭便是覺得,這兩人應該關係還算不錯。但是蘇若辭又是見到文秋錦有些不太愛理會白臨笙的時候。
比如方才他說要叫白臨笙一起來吃飯,文秋錦的話語卻是讓他有些吃驚。並不是討厭,而是不願意和白臨笙接觸罷了。
“怎麼?蘇警官似乎很好奇我和白警官之間的關係。”文秋錦察覺到了蘇若辭的心思,語氣有些輕描淡寫,他的觀察力向來十分敏銳,很輕易的看穿了心中所想。
“沒有。”蘇若辭抽著自己手中的香煙,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很不好,對於蘇若辭來說,也是一樣。況且,他好奇的不是文秋錦與白臨笙的關係,而是文秋錦對白臨笙的態度。
“蘇警官,你這樣回答我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呀。”文秋錦輕輕的一歎,似乎有些埋怨這個蘇若辭真是不懂配合。蘇若辭又是喝了一口白開水,倒是學到了文秋錦的漫不經心,回道,“你要是想說,自然就會說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蘇若辭與文秋錦待在一起多了,就會漸漸染上了文秋錦的一些小習慣。隻是他自己根本就是沒有發覺這些小小的改變。
“真是……蘇警官有時還真難辦呢。”文秋錦倚著自己的下頜,笑意盈盈的望著蘇若辭。
“我記得你說我比較好說話來著。”蘇若辭夾了一些菜,緩緩說道。他又是漸漸的能反駁一些文秋錦的話語了,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有些被牽著走的感覺。
“好像,的確是說過這句話。”文秋錦撲哧一笑,倒是沒有想到蘇若辭將他說過的這麼一句話記得如此清楚。
見文秋錦這番神情,蘇若辭倒是覺得自己記得這件小事,有點顯得自己無聊。他平時接手的案子多,忙得有時候很多事都會忘了,但是和文秋錦談話,卻又是把這件事記起來了。
記得自己和文秋錦在同個病房的時候,文秋錦就已經表現出他不太正經的一麵了。這讓蘇若辭算是重新認識了文秋錦這個人。
對於他來說,文秋錦這個人,還有很多地方都很神秘。其實,文秋錦怎麼和白臨笙認識的,他也算是有些在意,隻是不想問罷了,以免讓這個文秋錦得逞。
結果還是,直到吃飯結束,他們倆回到警局裏,蘇若辭和白臨笙說了一聲晚上要去尋些線索的事情之後,文秋錦一直都沒有再提起他和白臨笙是什麼關係的話題。
可想而知,文秋錦其實並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不過這對於蘇若辭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
隻是,蘇若辭等到晚上的時候,跟著文秋錦去了所謂的“那個地方”之後,才知道,文秋錦為什麼那時候笑得特別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