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清脆響亮，柳二被扇得耳冒金星，眼前瞬間金星亂舞。這一巴掌仿佛施了魔法一般，頓時讓堂屋裏安靜了下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嗚......哇......”
大牛看著自己直直地往下掉，嚇得一哆嗦。
他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然而，或許是因禍得福，這猛烈的撞擊竟將嗆入他嘴裏的胡餅給咳了出來。
大牛頓時“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那哭聲打破了堂屋的寂靜，如同一場暴風雨後的驚雷，讓整個屋子又重新陷入了混亂與喧囂之中。
“大牛！”
“啊，我的乖孫！”
柳婆子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抱住大牛。
她跌坐在地上，把大牛緊緊地摟著，用手摸著他的頭發，嘴裏便疼哭道：
“我的乖孫子！”那聲音裏滿是焦急與心疼，仿佛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此刻就在她懷中。
“你這是怎麼了？”柳婆子的呼喊在空氣中回蕩，她的眼神中寫滿了驚恐與無助，
“你可別嚇你奶啊！天殺的！”她抬頭望向天空，似乎在向那未知的神明質問，
“天殺的，有什麼衝著我來，千萬別動我的乖孫子！”
二牛被他奶這一聲哀嚎，聞著突如其來的臭味，倒是一時愣住了，忘記了哭喊！他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小眼睛裏滿是疑惑與驚嚇，仿佛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二嬸眼神複雜地看著這一幕，原本想上前的腳步卻因為柳婆子衝過來，讓她頓然止住。她的內心此刻五味雜陳，既有對兒子的擔憂，又有對柳婆子這突如其來舉動的無奈。
她走到大牛身邊後，急切地問：“大牛，你有沒有事？你......”
柳二嬸剛說到一半，看到自家兒子身上的東西是何物後，聲音戛然而止，如同被捏住咽喉的公雞，隻剩下一口氣。那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難以置信。
“奶，怎麼這麼臭！”二牛抬起頭，嗅了嗅，疑惑的開口問道。他皺著小鼻子，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柳二嬸看著自家兒子剛死裏逃生，躲過一劫，又被柳老婆子將雞屎不經意間抹到了自己兒子身上，氣的直翻白眼，自己一貫維持的形象也氣的拋之腦後，她語氣焦急：
“大牛，你快起來！”
“你奶把雞屎摸你頭上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大牛，那雙手因為焦急而微微顫抖。
柳二一聽，湊上前一瞧，大牛身上一陣臭味襲來，讓他差點把早食剛咽下去的胡餅吐了出來。
他指著柳婆子，顫抖著道：“娘，你老今兒這事兒辦的，咋這麼惡心人嘞！”
“自己手上抹了雞屎，都不知道，還摸大牛！”他的聲音裏帶著責備與不滿，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柳老頭一把把柳婆子從地上扯開，將大牛拉起來，心疼的道：“死老婆子，你也不看著點！”
“你看你把我的乖孫弄的！”他的眼神中滿是怒火，狠狠地瞪了柳婆子一眼。
“柳二家的，快去灶房燒水，給我大孫子好好洗洗。”
“柳二，你去吧房間炕洞裏加點柴火，把房間弄暖和點，別讓大牛凍著！”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一家之主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