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會把二丫吵醒,女人壓抑的哭了很久,待到將心裏的情緒全部發泄了出來,女人才淚水才慢慢止住。
許是哭久了消耗了不少力氣,女人拿了把椅子,坐在炕頭,怕自己身上的衣服會把床單弄髒,便趴在床邊,慢慢睡了過去。
柳長安走出屋外後,看了看她們房裏炕下的柴火,果然,是一些不怎麼經燒的手指頭的樹枝。
他歎了口氣,又走進廚房,拿了幾塊劈好的木柴,又重新走到她們屋外外,打開炕洞,將木柴放了進去。
想著二丫頭上的傷,自己老大夫的話,他走進門口唯一沒有打開的房間,打開門鎖,將吊在上麵的臘肉中選了選,拿了一隻臘野雞,和一塊臘排骨,又回到了廚房。
他將臘肉丟進鍋裏,倒入兩瓢水,然後坐在灶台後麵,看了看打火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忍著疼,打了好大一會兒,才把灶台裏的幹草引著。
溫暖的火光在鍋底跳躍,暖意也從中傳來,他慢慢的丟著小樹枝,燒完了柳再丟一些,燒完了就在丟一些,燒了好大一會兒,才將鍋裏的水燒開。
再灶台底下放入之前煮飯時,保存的炭火,等它慢慢被柴火點燃。
然後,他又將廚房角落裏的火爐拿了出來,將放了好久,已經落了一層灰的鐵罐清洗幹淨,放在一邊。
接著,他又走出廚房,走到院子外的竹籬笆外的菜地裏,扯了幾根大蒜麵,回去後,忍著手臂的疼痛,將蒜苗清洗幹淨,切下幾節蒜白。
又去柴火堆靠牆位置的沙堆底下,摸了摸,摸出來一坨薑,洗幹淨後,切了幾片,連同蒜白一起,丟到鐵罐子裏。
想了想,他走出廚房的後門處,將後門打開,拎著籃子順著堂屋的牆壁,往前走了幾十步,打開了地窖上的木板。
他將籃子挎在右手的胳膊上,扶著地窖的木梯子,慢慢走了進去。
地窖他好久沒進來了,四處看了看,放著幾堆東西,一大堆土豆,一大堆紅薯,還有二三十個南瓜,這些南瓜占據了一小半麵積。
柳長安微微蹙眉:怎麼把這些南瓜忘記了。
春日種菜時,他點了幾顆,種在了菜地邊緣,還有上前的小路旁,想著沒菜的時候可以吃一下,卻沒想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今年種南瓜的位置比較好。
小路旁的水溝長年累月的排水,有一些淤泥,他便將淤泥清了清,然後將南瓜種在了水溝旁的淤泥裏。
小路旁沒有遮擋,陽光又一天到晚曬著,水溝旁水源又足,結果南瓜瘋了似的長,吃了很久,到了秋天,實在是吃怕了,就放地窖了了,免得放外麵時間久了凍壞了。
他想起二丫在陳大夫家吃紅薯的時候,表情很是滿足,裝了小籃子紅薯,又裝了小半籃子土豆,想了想挑了個小一些的南瓜放進去,便提著籃子出了地窖。
廚房內,男人正在忙活著,將臘肉拿出來,切塊,野雞隨意的剁成幾節,然後丟入到鐵罐子裏,加上兩瓢清水,放在盛滿炭火的火爐子上。
等張春香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有些暗了,她突然猛的驚醒,看你的女兒圓溜溜的看著她,見她醒了,忙柔聲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