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巔,雲霧繚繞,一道挺拔的身影執劍而立,一襲白衣被吹得咧咧作響,冷冽的眼神盯著對麵的紫衣人,就像毒蛇盯住獵物一樣。
那個紫衣人冷漠地說道:“龍乾,速速投降,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口中的龍乾,冷哼一聲,目光掃視一圈,冷諷道:“馬繁,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一起上我龍乾又何懼。”
馬繁笑道:“就等你這句話,希望你不會後悔,出來吧。”說著手一揮,身後的樹林便出來了一群藍衣人。
龍乾看了他們一眼,似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想了一想,頓時火冒三丈,對著那人喊道:“梁超,我師傅待你不薄,你為何出賣師門?”梁超冷笑道:“待我不薄?自你進入師門,那老頭整天心思都放在你身上,再也不管我,這也叫待我不薄啊。”
龍乾看著他冷笑,左手撫摸著右手的長劍,說道:“劍名,隕月。”說完,雪亮的劍光一閃,直接衝向那群人之中,馬繁見龍乾殺來,大叫道:“殺!大家動手,六人一組,圈起來格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所有人注意,隻需要讓他不能停手就行,殿主和長老們正在追殺其他器宗餘孽,馬上就到。”
場中,龍乾麵色不變,一如平日,始終不急不躁,而對方已經換了三撥人了,這些人滑溜得很,他們都知道龍乾手中的劍乃是器宗護法神兵門的鎮門之寶——隕月劍,都小心地控製著自家兵刃不與他長劍接觸,六個人都是走馬燈一般旋轉方向,圍繞著龍乾展開遊鬥。
戰到分際,龍乾的身形突然一轉,劍勢驟然改變,變得輕盈如風,無跡無形,忽而狂風呼嘯,忽而柔風吹拂,忽而寒風凜冽,忽而瑟風悲涼。他在施展這套劍法的時候,竟然給人一種清晰的感覺。梁超看到這種情況,大驚道:“這是神兵門絕學——五行天決之風蝕萬物,不能讓他施展,否則我們都要死。”
馬繁眉頭一皺,當機立斷道:“下一波上!”又是六人仗劍而出,騰身加入戰圈,與先前的一組正好是錯身而過,每個人的目標都很明確,正是自己接替的人攻出最後一劍,撤退的時候,自己的攻擊便在此時順勢而上,天衣無縫,絲毫沒有可供龍乾製造混亂的機會。
退下來的一組迅速回到眾人中間,這才開始稍顯急促的呼吸,有幾人直到現在呼吸了幾口之後,身上才隱隱滲出汗來……對付龍乾這等大高手,豈敢有任何一點的掉以輕心?雖然始終都隻是遊鬥,但卻也承受著莫大的壓力!絲毫也不輕鬆,因為就算是遊鬥,但隻要露出一點破綻,龍乾也能夠在瞬間奪命追魂!
這時場中,龍乾這套風一般的神妙劍法顯然已經告一段落,新上去的六個人由於看了一遍他的這套劍法,雖然未至於全盤洞悉,但也多少心中有數,所以應付起來也不怎麼吃力。但就在這時,龍乾的劍勢竟自又是一變!變化更為突兀,變得細密綿長,猶如春雨霏霏,連綿不斷,從天到地,一片朦朧,與他對戰的六個人,似乎感受到那種蒙蒙雨淋之中溫暖的春意,似乎覺得自己的發梢也有濕意,突然又如同是狂風暴雨從天上傾落,豆大的雨點夾雜著天地間的威風,呼嘯而落,六人同時感覺到,自己身處的位置,一片汪洋!天上依舊還有密密麻麻的麻杆一般的雨線連接蒼穹的落下來……
梁超看到這套劍法時早就萌發了退意,此時看見龍乾已經使出了五行天決之水化乾坤,更是堅定了信念,一定要找機會逃走,於是便四處張望,尋找退路。
而正在梁超尋找退路的時候,龍乾的劍法再生變化,如同炎炎烈火從天而降,六人同時感覺到自己身處一片火海。六人狼狽不堪,刷刷刷幾劍過去,瞬間已經有三個人身上掛了彩,其中一個更是連肩膀都耷拉了下來,卻是被龍乾一劍刺穿!若不是另外五人救援得及時,恐怕早已喪命在龍乾劍下了……
“這是······天哪,他已經將五行天決之火融怒江練成了,我們完了。”梁超絕望的喊道。馬繁卻快意的大叫一聲,“神兵門的五行天決嗎?讓我來試試。”
說罷,場中六人迅速後退,馬繁嘴角彎起一道殘酷的弧度,長劍化作一道閃亮的銀光,直刺龍乾!劍至中途,突然銀光轉化成了漫空花雨,逐漸形成一個弧度,砰然爆開,就像是放了一個煙花一般,燦爛的劍花將龍乾的身體圍繞在裏麵。這一招使得可謂天花亂墜,擾敵於眼花繚亂,攻敵之防不能防!
龍乾見狀,冷笑一聲:“就憑你這半吊子的星雨劍法,也配?”突然躍身而起,長劍亦是異常尖銳明亮,金光閃爍。在劍勢臨身的那一瞬,龍乾隻做了一個簡單到極點的動作,狠狠地劈在馬繁的劍上。
“鐺”的一聲,馬繁的長劍便斷了,馬繁驚詫地看向龍乾,龍乾並不怠慢,一聲長嘯,身子如利箭一般迅速踹在了馬繁的小肚子上,又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胸膛上,馬繁痛得大吼一聲,肋骨立時“哢嚓”折斷一根,眼中盡是一片慌亂,但龍乾那裏還會給他考慮清楚的時間,右手揮劍便向他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