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緊鑼密鼓的張羅起來,換了嶄新的家具,被褥都是上好的緞麵,一切都中規中矩,沒有太出彩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在她指揮著家仆將梳妝台擺放好位置後,一切都安排妥當。
“哎喲,這就是五萬兩布置的新房啊?”一道怪聲怪氣的聲音傳來,安平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綠衫的女人,應該是楚翊玄哪一房的妾,她身後跟著進來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味撲鼻的女人進來。
“我以為鑲金邊呢,原來不過是普通布置,平夫人,您倒是說說,這五萬兩銀子怎麼花的,不會這地板是銀子鋪的的吧。”
“哪是銀子啊,這地還是琉璃石啊。”
“我看,這銀子八成是中飽私囊了吧?”
幾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針對著安平,陰陽怪氣的,巴不得那幾萬兩銀子進自己口袋。安平也不答話,任由他們嘰嘰喳喳,自顧自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下。
“喲,都不說話的,還當自己是受寵那會兒,都過氣了還端什麼架子。”
“不就是破鞋麼,王爺不要了送給了雲王,看她可憐,又把她要回來……啊!”女人說著突然慘叫一聲,伴隨著的還有杯子落地粉碎的聲音。
眾人一看,那說話的女人滿嘴巴鮮血,原來是安平喝茶的杯子砸在了那女人的嘴巴上,女人痛的說不出話來,吐了一口血水出來,竟然還掉了一顆門牙。
一時間,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變成了啞巴,不敢再說話,那掉了牙的女人卻是哭了出來,掉了牙,她以後怎麼見人啊,哭聲動天。
“王爺!”
楚翊玄不知道何時進來,有眼尖的已經看到。大家一看是王爺來了,紛紛行禮,那掉了牙的妾哭著道:“王爺……替臣妾做主……平夫人她要殺人了……。”
那領頭來穿綠衫的女人道:“王爺,咱們幾個聽說新房布置好了,便來瞧瞧,以為五萬兩銀子布置出來的肯定與眾不同,可是覺得和我們想象的不同,便忍不住說了幾句,不想,平夫人竟然出手傷人。”
掉了門牙的妾哭著道:“王爺……要為臣妾做主啊。”
楚翊玄看著那滿口鮮血的女人,視線一轉,落在地上的杯子,心知是安平拿了杯子打人,難得她也會急,不是一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嗎。
安平微微福身,對於幾個女人告狀不以為意,不懼不怕,淡淡的問:“王爺對新房布置可還滿意?”
楚翊玄目光深沉,不理會那一幹姬妾,抬腳走到安平身邊,低頭看她,“這些布置值得五萬兩銀子?本王也好奇。”
安平微微的笑了,淡淡的,很坦然的道:“當然不值得,布置新房一共用去一千二百兩銀子。”
“餘下的是不是該交回?”
楚翊玄的話,深的幾個姬妾的心,有幾個應和了幾聲。
安平卻坐下,淡淡的笑了笑,道:“王爺,這本就不是我份內的事,可王爺抬舉我,非要我做,我哪有不識抬舉之理,我這麼費心費力,盡職盡責,自然是要工錢的,您不會連這麼點工錢也舍不得吧?
“這工錢,可是天價了。”楚楚翊玄伸手將安平抱住,她的腰那樣細,不盈一握,軟軟的身體,好似水做的一般,抱在懷裏會散發出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安平也不推拒,任由她抱著,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她布置新房,是什麼用意,是想讓她心痛嗎?還是看看她會不會心痛?她微微挑眉,“嗯,要我做事,就是這個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