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休書平躺在陳碧鶯的麵前。陳碧鶯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兩眼淚眼婆娑的看著候慕寧。不住的搖頭。險險昏厥過去。踉踉蹌蹌的。幸得一旁的貼身丫鬟及時扶住。才不至於倒地。
那天在院子裏。楊然走後。陳碧鶯就從帶路的家丁口中得知。她就是‘楊慕兒’。所以。這些天她都守規矩的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再出去半步。就是為了避免再次跟楊然碰麵。——王爺對她的愛。她作為一個女人。懂。她什麼也不求。隻求能在這偌大的王府裏找個遮風擋雨的地兒。不讓夫君掃地出門。
可是。老天偏偏跟她開了個玩笑——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陳碧鶯踉踉蹌蹌的走到候慕寧身旁。扯著候慕寧的衣角。乞求道“王爺。我不求名。不求利。我隻求你不要趕我走。你這……讓我能上哪去啊……”
“我會讓父皇重新給你指婚。”說罷。轉身離開。留下了陳碧鶯哭的好不淒涼。
楊然看著風鑿開的‘後門’。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風。辦事效率果然不是蓋的。”
“什麼蓋?”風聽得一愣。
楊然拉聳著腦袋。狠狠的一捶捶在了風的肩膀上“表揚你呢。”說著哈哈大笑的離開了。
“不是……王妃……我這鑿了一晚上你就這麼一句‘表揚’啊!”風大叫。
楊然搖搖手“你就知足吧。”
陳碧鶯是哭著喊著被‘請’出了‘戰王府’。陳侍郎一直寶貝著這個小女。看著就這樣被‘橫掃’出了‘家門’。怨氣難忍。立馬進宮麵聖。要求皇上替自己做主。
皇上聽了陳侍郎的話後。心裏了然。“原來是慕兒回來了。可是。這婚姻之事。雖說是父母之命。但是寧兒也長大了。這是他的家務事。朕也不好得過問啊。”皇上倒是推得幹淨。一句‘家務事’就讓他自己成了‘局外人’。
皇後可是拉不下這個臉。想她極力撮合的婚事。就成了這樣。讓她臉麵何存!皇後怒拍桌子。站起身來。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來人。擺駕‘戰王府’。哀家倒要親自問問寧兒。這算個什麼事!”
“謝皇後娘娘給臣做主。”陳侍郎一個勁的磕頭叩謝皇後。
皇後怒氣衝衝的出了宮殿。皇上不住的搖頭“皇後。你這不是自己不給自己台階下嗎?”
候慕寧跟楊然正在說著什麼。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王爺……這……皇後娘娘來了……”
“母後來了……”候慕寧喃喃道。
“果然很速度。”楊然很肯定的說道“候慕寧。你還是自己去頂住這‘風口浪尖’的局麵吧。我閃著先。免得殃及池魚。”
“慕兒……”候慕寧拉著楊然。楊然卻很不給麵子的一個勁的搖頭“不用叫我。自己捅的馬蜂窩。自己去承擔。”
“這不是為了你才去捅的嗎?”
“那前提也是你願意的啊。”
“難道你就不願意陪著我出去承擔嗎?”
“不是難道!是肯定——不去。”楊然說完哈哈大笑的直接往裏室走去。拉開被子。一股腦的蓋過了頭。
候慕寧看著楊然的舉動。哈哈大笑著“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隻能自己一個人去了。”
楊然拉開被子的一小角。看著候慕寧“就是。就是。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加油。”說完又將被子蓋起。
候慕寧哈哈大笑著離開了房間。往前廳走去。
皇後坐在前廳裏。怒氣不減的看著門外。臉色黑刷的讓在場的家丁婢女大氣都不敢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伺候著。
候慕寧自廳外走進來。看著煞黑了臉的皇後。麵無表情的做拱“母後。”
皇後冷哼一聲。扭轉身體不去看候慕寧。候慕寧也樂得自在。說道“母後沒事兒臣先走了。母後願意坐多久就坐多久吧。兒臣告退了。”說罷欲轉身離開。
皇後這回是真的氣得冒火了。冷冷的喝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