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女人
第一十章 這女人
羊肉的香氣混雜著孜然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裏彌漫開來，刺激著味蕾。
季沫沫嚼著烤串，眼神有點飄忽。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平時互懟的兩個人，好好坐下來之後反而沒有話說了。
周霄率先笑出了聲，打破了沉默。
“怎麼？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今天啞巴了？”
季沫沫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管我呢，吃你的燒烤吧！”
“嘖嘖嘖，這還沒嫁過來呢，就開始管起我來了？”周霄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
“周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季沫沫簡直要瘋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周霄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眼中分明是笑意。
今天晚上他似乎心情非常好，並沒有跟她鬥幾句嘴，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一串烤串，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老板剛才端上來兩杯紮啤，泡沫還沒散去，冰涼的杯壁上凝結著水珠。
周霄伸手兩杯啤酒則直接推到了一邊。
“今天就別喝了吧。”
季沫沫看著被周霄推到一邊的啤酒，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她怎麼會聽不出這個男人在故意戲謔她。
昨天喝醉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怎麼？怕我喝醉了賴上你啊？”季沫沫挑釁地看著他。
“嗬，就你？”周霄輕笑一聲，語氣裏滿是不屑，“你也配？”
“周霄！你……”季沫沫氣結，這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
她還偏就不如他的願。
她一把端起紮啤，仰頭就灌了下去，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胃裏，帶起一陣陣的涼意。
周霄看著她豪爽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行了，不是讓你別喝了嗎。”
季沫沫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這才放下杯子，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泡沫，挑釁地看著周霄：“少管我。”
周霄看著她這副“女中豪傑”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女人，真是……
見他不語，季沫沫有種贏了的愉悅。
“放心吧，我的酒量還沒差到這種地步。”季沫沫說著，又拿起周霄麵前的那杯紮啤，倒進了自己的杯子裏，“再說，這酒都倒上了，浪費多不好啊。”
周霄看著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女人，真是夠了。
羊肉的香味還殘留在唇齒間，季沫沫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今晚的紮啤後勁還挺大。
“走吧，消消食。”周霄已經起身，長腿邁開，率先往燒烤店外走去。
季沫沫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看著前麵那道挺拔的身影，莫名有些出神。
夜幕降臨，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將兩人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周霄，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很奇怪？”季沫沫雙手插在衛衣口袋裏，語氣裏帶著幾分試探。
“哪裏奇怪？”周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是……”季沫沫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她突然想到了黎棠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