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足足持續了四五分鍾,可憐的人肉沙包一沒法還手,二無處躲避,等一幹人停下手來,已被打得昏死過去,躺在地上直抽搐,進氣少出氣多了。
一桶冰涼的井水潑到了犯人身上鍾必成的身上,他猛一抖,醒了過來,眼還沒睜開,被打落了幾顆牙的嘴裏漏著風大叫道:"莫打了,莫打了,饒命.........."
看他醒了,又有幾個人上去要打,李誌剛道:"別打了,先問問."他心裏直發涼,過年那會兒騙丫頭他們的錢,要被發現了,自己絕對和這個強盜一樣的下場,心裏不由有些感激起劉淇來,不是他,還真不好說。
"把他弄過來"丫頭揮揮手,李誌剛的話他是當耳邊風的,關鍵是劉淇交待過的,別光顧著打人,問清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被什麼人指使來的,事關錢途,丫頭不能不照辦.
鍾必成被拖到丫頭麵前跪下,臉上又是血又是水,腫得豬頭一樣,麵目全非,估計他媽站在他麵前也不敢認他。
"說吧,到底是哪個指使你來的?"劉淇說後麵可能有人,丫頭在心裏就認定這事背後一定有鬼,畢竟一個數次料事如神的人的話,是非常讓人相信的.這絕對是劉淇想不到的.
"指使什麼?"
"你還他媽給我裝,我看你真的是在找死."丫頭手中的煙頭向他彈過去,跟著就是一腳,把個人肉沙包踢得飛出五六米,嘴裏有血湧出,可能是內髒被打傷了.
據薑昆在>裏說"您說攀登珠穆朗瑪峰,後邊要跟個大老虎,是不是是個人就能上得去?"答案不得而知,但狗急了能跳牆卻是真的,鍾必成對死亡的恐懼激發了身體的潛能,那麼一腳重的挨到,也不感覺到痛.一摔到地上,立馬跪爬著膝行到丫頭麵前.
"丫哥…丫哥,我不敢騙您,我說的是實話…嗚嗚"看丫頭一臉不以為然,又轉向李誌剛和張建國磕頭求饒,撞得額頭上的皮都破了,湧出了鮮血,糊得眼睛也看不到,鼻涕眼淚齊流.
"丫哥,可能他背後真沒什麼人,不要打了吧."張建國從學校出來不久,還留著一絲人味,有點不忍心,勸道,這代表了劉淇的意思.
"猴子,你把那個包給我"丫頭把包打開,空出裏麵的錢在桌上"這裏有上萬的錢,全他媽是從他家裏找出來的,偷了,不打他打誰?"
"我問你什麼,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就讓你少受皮肉之苦,明白嗎?"張建國看著那些抄出來的一堆錢,心裏也有氣,可想起劉淇交待的話,忍著性子問.
"是,是,我明白。"一聽說實話不打了,鍾必成頭點如同雞啄米一樣.
"是你自己要來這裏偷錢,還是有人讓你這麼幹的?"
"我自己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裏有錢的?"廠子裏的營業款按劉淇的要求是一日一結,上班從信用社取出來,下班就存進去,被偷走的五千塊,是為了急用周轉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次出事,很可能是出了內鬼.
"這個........."他還在措詞,丫頭揮起椅子就狠狠砸在他背上.
"啊!"鍾必成慘叫著摔在地上直吸涼氣.
"媽勒B,還敢在這裏吞吞吐吐的,給你臉不要臉"
"我再問你一次,你怎麼知道我們這裏有錢的?"張建國虎起了臉,這家夥不識相,是不是看自己好說話?
"我聽人家說,你們這裏的生意非常好,日進鬥金,就想這裏一定有很錢,就摸過來了,我真不知道會放著五千塊."鍾必成被接二連三的暴打,聲音極為虛弱.
幾個人麵麵相覷,居然會是這種事,早知道這樣,用得著興師動眾擺出這種架式麼?一個有點運氣的小毛賊而已,想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刀疤,你帶兩個人在院子裏挖個坑,把這家夥給種到土裏去,看他長不長記性。"
"好咧.""刀疤對兩個兄弟一揮手"找兩把鋤頭來,在院子裏挖個大點的坑,把這位哥哥埋得舒舒服服的"
那兩個人應了一聲出門了,一會兒,院子裏響起了挖土的聲音.
"救命~~"一聲長長的慘叫劃破大石橋的夜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