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3 / 3)

再者,他這輩子最滿意的就是一張臉,就連騎馬摔下來都不忘先護臉,讓他怎麼舍得這張美美的臉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啊?

不過自傷做不到,自衛還是可以的,自從這個說了那個說之後,張繡就做了完全的準備,靴子裏時刻插著一把匕首,兩隻手腕上都綁著袖箭,還都上好了弦,袖子裏頭還有偷藏的石灰粉,腰上的小荷包裏更是有各色救命用的小藥丸,張繡還挺遺憾沒乙醚,否則他平時裝上一點點,要是真有事了往手絹上一撒照人鼻子上一捂,誰會防備一個手絹呢。

所以張世元暗示性的一說,他先是一愣下意識就去摸荷包,但麵對此景也隻能嗬嗬,難道要他說他其實還學過女子防狼術麼?咳,身為一個男人,對男人脆弱的地方再熟悉不過。

張繡一嗬嗬嚴凱之韓元立刻側目看他,韓正雖然人長的不怎麼樣,性子卻跳脫的很:

“那張繡以後可要小心了。”

張繡再嗬嗬,心裏罵了句娘。

說是去看小神童,卻終究沒看成。

四人走到半道就碰到了鬧事的,正在一處門口,幾人團團圍住把個拱門給堵的嚴嚴實實的。

張世元最愛湊熱鬧,拉住一個人問了幾句就弄明白了。

原來是寒門學子鄭清遠又和官二代李元清對上了。

這倆人除了姓不同,名字偏偏又是倒了個兒,倆人學識又都不錯,李元清自覺平易近人,看鄭清遠天天一副你們都是蛀蟲的臉就不爽,而鄭清遠寒門出生求學不易,祖上都是鄉下種地的佃農,好不容易讀書考得了秀才,天賦才學自傲自然有,對富家子弟不感冒也有,總覺得他們就是一群紈絝子,整個是來混日子的,再說他一個同窗還被賀西宇騷擾過,要不是被人撞上了,說不得要吃虧了,自然對那些富家子更沒好感了。

倆人才學都是一等一的,平時考校自然有個高下,再加上旁人的攛掇,可以說積怨已久,幾乎逮著機會就要冷嘲熱諷一番。

此番又鬧矛盾則是李元清恥笑鄭清遠手不釋卷目下無門自撞牆,把個書生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倆人立刻就又鬧上了。

張繡聽張世元八卦完就沒興趣了,他早已過了看熱鬧的年齡,之前去看小神童也是被張世元強拉的,雖則也有想看一看真正的神童長什麼樣,終究好奇不大。

現下被這一鬧就徹底沒了興趣。

嚴凱之性格比較清冷,要不是和張世元打小認識知道他這麼個性子,早就甩袖而去了,現在一看張繡沒了興致立刻準備打道回府——張世元雖然鬧騰,卻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趣。

韓正戀戀不舍的瞅著圍觀的人群:“哎,再等會兒唄。”

張世元很鬱悶,早知道不走這個門了:“咱們換個門。”

張繡搖頭:“來日方長,日後都是同窗,朝夕相處,又何必非得急於一時?”

張世元悻悻的道:“我不就是想看看神童是不是三頭六臂麼,我八歲的時候寫字都還像畫畫呢。”

張繡笑:“我八歲的時候還在草原上騎馬呢。”摔下馬什麼的絕逼是失誤不是哥技術不行,好歹哥也是練過的。

嚴凱之一句話沒說,拉著張繡就走,張世元和韓正隻能乖乖跟上,張繡悶笑不已,這仨還真是活寶,看來官家子弟也未必都沒真才實學。

相互一問才知道幾人住地都不遠,他們三個與張繡一樣都是新進學子,院舍基本就安排在一片,與張繡的院子也不過前後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