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失笑不已。
這兩位叔叔倒是有趣的很,他們的相處模式從八年前初見到現在幾乎就沒怎麼變。
張謙雖然沒說過張謐的性向問題,但同樣都是小鈣,那種同類的味道張繡一看就知道,他不知道張謐有沒有察覺他也是同道中人,想來是沒有的,也許是因為他還小的緣故,但張謐之前調戲他那幾句,未必也不是提醒他在京城中要小心謹慎的意思,雖然方法讓人哭笑不得,但張繡收下了這份好意。
要不是這兩位真的是親兄弟,就憑他們相處時這曖昧的態度張繡都要懷疑這倆是不是一對兒了,不過還好,張譫是筆直直的直男,張家總算沒有發生什麼亂倫的慘事。
回到單獨給自己準備的院子,奇數偶數已經把床鋪好。
張繡躺到床上還有點納悶,奇怪我為什麼會覺得他倆是一對兒呢?這種欺負你就是喜歡你的錯覺(張謐欺負張譫)實在要不得,想想將來要走的路,回憶一下以前的經曆,再設想一下可能遇到的問題,還有這次回來的重中之重,一是拜師,二是科考,有意思的是,張謙和鍾先生(靖王府教書的鍾良鍾懷仁先生)舉薦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夢中他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皇帝信任百官敬畏,他說一句話別的人就要琢磨三天,家裏養了好多美男,這些美男風情各異,個個對他癡心不已,讓他吃驚的是,正室夫人居然是薑明浩,一點迷霧都沒有,薑明浩那充滿異族風情的臉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眼前。
薑明浩在夢裏也是那副霸道乖張默不吭聲蔫壞的性子,沒多久他那些美男就被攆了個幹淨,然後倆人就開始翻雲覆雨。
張繡有點難以接受卻又被情|欲所控製,沒多久就跟薑明浩一起跌入了欲望的深淵。
說不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連被進入的感覺都是那麼清晰,甚至張繡自己都能看到薑明浩是如何進入自己的身體的,那種上帝視角實在讓人崩潰。
張繡既難受又渴望,在雙方都達到高|潮的時候張繡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外麵睡著的奇數一下就驚醒了,披衣進來見張繡坐著嚇了一跳:
“大少爺,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夢了?”
張繡褲襠濕滑難當,不舒服的緊,但又不好和丫頭說,隻能道:“沒事,你睡吧,想起了件事,有事我會叫你。”
奇數不放心的讓他躺下給他掖好被角才又出去繼續睡。
張繡聽著外麵奇數的呼吸聲漸漸平穩,趕緊起床小心翼翼的打開櫃子翻出條褻褲換上,換褲子的時候不小心摸了一下,濕漉漉的。
張繡做賊心虛的把換下來的褻褲壓倒腳底下,奢望著不會有丫頭發現這讓人鬱悶的玩意兒。
夢遺他不陌生,這輩子吃得好穿的好十三歲夢遺不算早,上輩子是孤兒他第一次夢遺也不過是十四歲。
但導致夢遺的對象很不對。
張繡不是沒有丫丫過薑明浩,那時候他們才剛認識沒多久,張繡丫丫過薑明浩長大後自己跟他這樣那樣,但相處的時間久了慢慢的也就把他真當朋友了,雖然還是時不時的會幻想一下薑明浩長大後的模樣,卻沒再想過會和對方發生什麼,後來與其說把薑明浩當朋友,不如說是把他當兒子在培養。
他上輩子活到三十歲一直是單身,沒愛人更沒有孩子,偏偏他本人又是個喜歡孩子的,雖然知道自己這輩子有自己的孩子,卻也想過等到四十歲的時候就去領養個孩子。
這輩子是有個妹妹,但不說男女不同席,就是教育也是不一樣的,有時間可以寵寵小姑娘玩玩,但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至於兩個弟弟,他讀書忙又常在靖王府,雖然跟他們關係不錯卻也是普通的兄弟關係。
論起來相處最長的卻是薑明浩,他們同吃同住了五年,感情就這樣慢慢的培養了起來。
薑明浩太小,張繡自覺自己沒法把他當朋友,雖然丫丫他的長相,也沒打算不道德的學人家玩什麼養成,況且薑明浩的身份也不允許(一個靖王就能把他倆給PIA飛),最後幹脆就當成了兩輩子來唯一的兒子悉心教導。
可是現在,他居然在夢裏跟自己兒子這樣那樣,他平時好歹也自詡三觀端正有節操有下限有貞操的三有青年,沒想到夢裏居然這麼猥瑣,這讓他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
就算薑明浩現在男人味十足,長相身材什麼的否符合他的口味,但也沒必要來一個這麼大的吧?
他都覺得自己無法麵對薑明浩了。
張繡毫不懷疑自己一見到薑明浩腦子裏就會想起夢中的情形,這讓他怎麼麵對一直以來信賴自己的薑明浩?
外麵天色已經麻麻亮,張繡歎了口氣決定,還是暫時遠著吧,無論如何,等他忘了夢裏的一切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