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於他感情太過複雜,既是恩人也是兄弟還是朋友,最近又加上了一個身份,那就是心上人。他不確定張繡的想法,卻定好了逐步蠶食的目標。
張繡看似跟誰都有距離有點冷漠無情,但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心軟(因為那不是你啊傻瓜)。
現在心上人就在懷裏,鼻端還縈繞著不是夢了幾回的熟悉的氣息,漸漸的身體燥熱了起來,尤其和張繡肌膚相處的地方,特別熱。
薑明浩著迷的盯著張繡飽滿的紅唇,不自覺的俯身越湊越近,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蜻蜓點水般在那渴望了許久的唇上一觸即離,心跳的快要跳出胸腔,臉上的溫度足以煎蛋,薑明浩摸了摸自己的唇咧嘴傻笑了一會兒,又看張繡,見他沒反應,這才再次覆了上去用雙唇細細摩挲用舌尖慢慢品嚐,他也是看過春宮龍陽圖冊的,裏麵的人幾乎都這樣唇舌相交,他早已肖想了好久。
隻不過終究不敢做的太過分,也沒敢撬開張繡的牙關深入,隻在外麵品嚐了個邊,就這樣薑明浩也心滿意足了。
他要的是以後張繡能一直陪著他,而不是現在就引起他的警覺遠離自己。
親吻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薑明浩幾乎都忘了自己身處何方,從雙唇到翹鼻再到臉頰雙眼眉毛,薑明浩用自己的雙唇輕輕掃過,感覺著這偷來的幸福也體會著體內沸騰的悸動。
正要再回歸唇上,張繡忽然抬手啪的扇了薑明浩一巴掌,嚇得他頓時一動不敢動,等發覺張繡隻是喃喃了幾句聽不清的話就繼續睡的時候,終於放心了,但也不敢再作怪。
張繡睡了一會兒就開始亂翻身,薑明浩不得不不斷的調整他的姿勢,以求讓他能睡的更舒服一點,便照顧張繡邊摸自己的嘴巴,偶爾也偷偷的摸一下張繡的,至於張繡的身體,雖然隔著衣服,但他也悄悄的摸了個遍,至少確定了這人兩年沒見也沒虧待了自己,一身骨肉雖比不得自己卻也骨肉勻亭。
一路傻笑一路偷摸,薑明浩的形象前所未有的猥瑣,偏偏他還板直了身子努力緊繃著臉,雖然麵部肌肉有點控製不住,也幸好沒人發現。
進城的時候遞了路引一行人直奔張繡老家。
張繡老家不僅張謙遣了人來修葺,張謐(張謙妖孽六弟)張譫(張謙尚武七弟)也得了空就來盯著,薑明浩更是打聽清楚後直接就上門了,倒是和張家兩個小叔叔混的關係不錯。
張繡一路睡著直到家門口才被薑明浩叫醒,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吸溜口水看衣服是否整潔,多年後第一次歸家,不管怎樣肯定是要有個良好的形象的。
張繡掀開馬車簾子就跳了下去,剛跳下去,就有個人風一樣衝到他跟前一把抱起來原地轉圈圈,邊轉邊喊:“繡啊,七叔想死你了,繡啊,你怎麼長這麼快啊?繡啊……”
張繡被轉的頭暈眼花,什麼形象都顧不上了,張嘴就往來人脖子上咬去,那人疼的嗷嗷叫,就是不放他。
等張繡被放下來好不容易不轉圈了,才看到這個身形比之八年前更魁梧的家夥實在眼熟,貌似是七叔……張繡試探的喊了聲:
“七叔?”
張譫興高采烈的應到:“哎。”然後扭頭就衝張謐嚷道:“看,我就說阿繡還記得我你還不信,怎麼樣怎麼樣?我贏了吧?”
張謐笑眯眯的踱步上前,手裏的折扇一收啪的敲了張譫一記,引得他怒目而視,張謐理也不理,直接把扇子往後領口一插,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飛快的在張繡臉蛋上掐了一把,然後又捏又拽,張繡被欺負的臉都變形了,兩眼淚汪汪的急忙拯救自己可憐的臉蛋:
“六叔,我長大了,你不要每次都捏我臉。”
張謐遺憾的收回手輕歎道:“阿繡啊,你說你,怎麼就長成這幅德行了?要是讓我的愛慕者看到移情別戀可怎麼辦啊?”
張譫怒道:“六哥!阿繡才十三,你別教壞了他,你要是敢教壞他我就告訴三哥去。”三哥即張繡的父親張謙,對二人來說張謙即是兄長也是父親,對他敬畏的很。
果然張謐一聽三哥兩字立刻悻悻的住了嘴,不過旋即又妖嬈的笑了起來:“阿繡啊,這次考試有沒有把握啊?要不要六叔給你偷個題?”
張繡嘴角直抽,八年未見,六叔還是這麼不著調,七叔倒是成熟了不少,隻不過為毛一見到他們就覺得未來一片黑暗呢?
薑明浩在一旁早就羨慕嫉妒恨了,眼看這叔侄三人在門口敘舊敘起來沒完了,冷下臉一拉張繡就往門裏走去,至於那倆經常發瘋的,無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