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張毛毯給大廳裏的鈴鐺,回到房間閉著眼睛躺於床上。
正欲呼呼大睡的花塵卻總感覺床邊有道人影。
翻正身子,睜開雙眼,花塵嚇得謔地一下從床上彈跳了起來,打開燈,看向床邊的少女。
“你……,你到這裏來幹嘛?!想嚇死我呀!”
“我害怕……。”,鈴鐺一副委屈模樣,嬌聲道。
“……,有什麼可怕的!你十六歲了,可也是成年人了!”,花塵看著年前少女可憐巴巴的樣子,又不忍過於指責。
“以前都是跟我媽睡,我一個人睡,還是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大廳空蕩蕩黑乎乎的,我怕……。”,鈴鐺噘著嘴。
“服了你了!這樣,你把燈打開了睡!”
花塵說完便拉著鈴鐺回了大廳,將燈都打開了來,而後再回房躺下。
不到片刻功夫,女孩又出現在了床邊。
花塵這次並沒有睡,他睜大著眼睛,瞧著這少女走進來的。
“你又幹嘛,可別跟我說開著燈還怕黑!”
鈴鐺拉扯著衣角,低著頭道:
“不是怕黑,是那廳裏空間太大了,空蕩蕩的,也嚇人。”
“……,這樣,你睡我這床,我睡沙發,可以了吧!”
花塵一陣無語,拿起被子走到廳裏,將毛毯拿進房間,丟給了坐在床角的鈴鐺。
“你睡房間,別關燈,好好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可別再來折騰我了!”
花塵將房門關上,躺到沙發上苦笑不已,這算哪門子事嘛!
第二天花塵醒來,桌上多了一杯豆奶跟一籠包子。
打開房門,毛毯整齊地疊放著,鈴鐺果然不在了,這小丫頭片子!
上班,打卡,一切照常。
隻是鈴鐺那小丫頭見著花塵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平時活潑外向的性格多了幾分拘謹。
上午照常跟車去接了批訂單回廠,而後睡了個午覺。
下午上班的時候,剛到廠門口,花塵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沒有因工作而造成的嘈雜聲,隻有嘰嘰喳喳的女人的議論聲。
花塵走到辦公室,並沒有看到甘主任跟燕子,於是走向正喋喋不休紮堆議論著的人群。
看到花塵走過來,人群稍微安靜了下,車間的這群人以鈴鐺的母親以及另一位四十出頭的大姐為首。
鈴鐺母親姓陳,另外那大姐姓孫,都是在工廠起步之時便來了的老員工,眾人又中以她二人年紀最大,便稱呼陳姐、孫姐。
“陳姐,孫姐,什麼情況?”,花塵看向二人,問道。
“出事了,燕姐她老公中午下班的時候,走出廠門就暈倒了,而後送去醫院的時候在途中就斷氣了。”,陳姐說道。
“是呀,燕姐老公近些時候就老是說胸悶什麼的,平時都還沒太在意。”,孫姐補充著道。
“唉,燕姐也真是的,我估計是她那房間空氣不流通也有關係,你們說這麼小的一個房間住四個人,平時窗戶還關得嚴嚴實實的。”
“可不是嘛,她那侄子和外甥女都那麼大的人了,也住在一起,像什麼話嘛!”
女人的話匣子打開就關不上了,眾人朝著花塵一陣八卦。
花塵聽得雲裏霧裏,看了眼一旁的鈴鐺,瞧她使了個眼色,而後走向辦公室。
鈴鐺會意地跟著花塵走進辦公室,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