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浩瀚無垠,星辰生滅不息!
星辰或荒涼或烈焰升騰,星空卻分外清冷。
在清冷的星空中一艘長達千丈淡藍色戰船顯得分外渺小。戰船四周淡淡流光閃爍,氣息深邃而磅礴。
戰船甲板上百名英姿颯爽女子身穿淡藍色戰裙,腰懸無鞘淡藍色長劍,臉色冰冷散發著凜冽寒氣。
百人戰隊前方一名身著五彩霓裳羽衣女修盤坐甲板之上,長長的睫毛微閉的雙眼,柔和的臉型線條給人以柔美的感覺。
突然,女子猛然睜開雙眼,那眼神卻極為淩厲,前方空間都一陣嗡嗡顫抖,好似在女子的注視下隨時可以崩潰。
女子緩緩抬起右手向前一點,仿佛刹那間鬥轉星移,一片微縮的星空浮現在前方。那微縮星空如同流光般急速流動,一顆顆星辰從兩側劃去。直至一顆蔚藍色的巨大星球緩緩占據整個圖像。
巨大星球上一塊遼闊的大陸,在大陸西南端無垠的大海中聳立著八座巨大的島嶼,其中西南側一處島嶼的景象漸漸清晰。這座島嶼東部一條高聳山脈貫穿南北。山脈東南沿海一座城池中一處巨大的宅院占據了近十分之一的麵積。
這裏就是南海地域、雲海島、東月王國,東山王府。
晌午時分,日頭火辣辣,王府西南角青石鋪就的習武場上兩名少年頂著烈日擦拭著一塊塊青石。
習武場很大,長三十丈,寬二十丈,全部是兩尺見方青石鋪就。打掃習武場不是用掃帚清掃,卻是用一種獸皮擦拭,據說這樣可以讓廣場上的青石更加堅韌。但好在還有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來打掃,況且將習武場打掃完畢後今日勞務也算完成。所以對於兩名少年而言,這樣的工作不但可以勝任,還有一些富裕時間可供自己安排。
“阿城,龍虎勁你今天又記住了幾成?”說話的雖依舊是少年,但其身材已經非常壯碩,可以看出將來肯定是一位孔武有力的壯漢。此刻雖然隻有十五六歲,但說話時已經顯得中氣十足。
在其左前方則是一名十四五歲麵目清秀少年,正是他口中的阿城,林城林澤瑞。這清秀少年與說話的略顯壯碩的鐵柱不同,身材還顯瘦弱,眉宇間還顯稚嫩,卻沒有年少輕狂之色,隻有沉凝淡泊。
“龍虎勁其勁在意不在形,其形是千百年來不斷改進的更能彰顯意的形態,隻記住形不領悟意是本末倒置,有意再有形事半功倍。有人來了,晚上再說。”
林城口中雖然說著這些話,但自始至終手頭都沒停下,頭更是從來沒有抬起過。
虛掩的習武場的偏門被輕輕推開,隨後一大一小兩個食盒被放在內側的台階上,台階上兩個早已空空的食盒順手被一隻潔白的纖手提走,自始至終門外之人也沒有露麵。
“阿城,你說這到底是誰啊?”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鐵柱依舊疑惑不解。
林城微微搖了搖頭,與往常一樣,向著大門欠身施禮。也許那人不知道,但這個禮一定要拜。
到習武場旁邊的水井打了一桶水,直接將流淌汗水的腦袋浸在水桶裏,就著冰冷的井水洗了把臉,擦擦手,隨後提著比較大的食盒走了出去。
七拐八拐走出內府來到外府一個整齊的小院。
院子很小,沒有什麼裝飾,隻有東牆根一棵剛剛長到不足五尺的棗樹,還有就是院落中央一節三尺多高直徑一尺黑黝黝的木樁。牆根下有一張簡陋的桌子,一把躺椅,一把三根木頭支起的板凳。
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林城推開房門。
在推開房門的一刹那並沒有進去,而是迅速抽身而退。
頓時間一股霧氣從房間中湧了出來,即使沒有被正麵衝擊,林城依舊微微打了個寒顫。
東山王屬地位於東月國東南角,也是整個雲海大陸的東南角,一年四季都比較溫暖。但是房間裏的溫度雖然說不上冰冷徹骨卻讓人不由得牙齒打顫。
房間裏的冷氣與房間外的熱氣交織,自然顯得霧氣繚繞。
房間內有一個簡易的衣櫃,有半個房間被一個土炕所占據。土炕這東西在東山王屬地是沒有的,甚至整個雲海大陸都沒有。這還是林城在流浪時聽一個老瞎子所說,來到東山王府後用了一天搭成的。
土炕上一名少女靜靜的躺在那裏,隻露著頭在外麵,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身下則鋪著一張完整的虎皮。少女比林城小上一兩歲,模樣輪廓看上去就是個美人胚子,隻是臉色蒼白的嚇人。大大的眼睛湛藍的眼眸,很是漂亮卻毫無神采。一頭白發不顯糟粕卻有些晶瑩如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