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日與夜充斥著喧囂與歎息多讓我憂鬱,活力與樂音在光中散盡,在嘀嗒作響的鈴聲裏我又消磨了生命裏的一小時,好心的人;(多麼好的一個詞);不要去傷害女人編針樣的優美肌體,它已磨損,近乎碎裂在灌木房、實驗室、或玻璃場,女人以源於女人特有的熱力,縫一個謊在輕信裏,而陽光會曬裂它而石塊會壓碎它伸手捂住嘴、耳朵、鼻子和眼睛,以及我全部稀薄的天賦的味覺。
可白晝過盡,夜晚來臨,夜晚來臨。
黑色的陰影降落,奇異的噪聲終於平息,我歡樂的言辭,竟如此稀少--是誰教給我苦難?
從空空的黑色的子宮,從薄薄的黑色的嘴唇,從我不潔的雙眼和我腐敗的知識--它們是一些痛哭的詞彙。
甲蟲說,我在這世上,苦難夠多了。
疼痛中的高聲哭嚎,猛烈地衝擊著頭顱,哦,歡樂!
哦,歡樂!
暗處的歌聲,歌唱著美好的事情歌唱著美好;歌唱著,回到一首歌裏。
韋白譯微風中的想象構思著這些微風中的想象,把它們包繞在火焰裏,它們是我的;坐倚於花崗石上,讓那兩塊呆滯的石塊變成灰色,或者,變成砂,用意念移開它們,在水裏或在金屬中,讓它們在石灰下流動、熔化。
從岩石中砍下它們,這樣,它們才不被磨滅,它們堅硬,重獲自身的形狀一如那些符號,我並未用愛的末梢和手上的火熱將其帶往任何更光明的所在。
韋白譯新入教者,在微笑中受洗在誓言下,新入教者是一位含笑的男孩,在微笑中受洗,他還一點也沒有呼吸到來自橢圓形嘴唇的毒汁,也沒有感受過來自潰爛心髒的邪惡。
(在他的心裏)愛是這樣一個所在,那兒,存在一個歡樂的外殼遮掩住那拖曳腹腔的引力,那腹腔來自卵,而且,在地麵上,輕易地旋轉正如太陽正旋轉著穿過它。
可男孩從渴望的嘴唇上沒有吮吸到一絲甜蜜,從呼吸中,除了毒,他也一無所獲,因而,在這確切的哀傷中,他知道他的愛已腐蝕.
這超出了你拘謹的遺傳的天賦,這天賦為善而生,它出自痛苦的良知和神經,而不是源於感官的水、火焰或空氣的交叉點。
讓淚水打濕你的舌頭和嘴唇,讓你的關愛為你的疏忽而滴涕,因她把輕柔而光亮的愛意,那愛意如此友善,灑在你的眉宇間,當你年輕時,她卻老了,想像中的衰老變成了辛辣的不快和思念,它們是如此美好,通過一枚指甲,觸及了塵埃。
韋白譯被明亮的世界所包繞被明亮的世界所包繞在一切的邊緣,辛辣地吸進她草木般嗶啪作響的嘴裏必定感到像某種異質的侵入一如你脫落的一綹神經進入我,這圍困的輕觸被愛和眷顧深深束縛,在死亡中或從死亡中逃脫,從黃色的堅果上瞥見,從蜂蠟砌成的高塔上注目,或者,白如奶汁,出自絲絲滲漏的黑暗,這低垂,一如你將我囚於一個網中的世界我碰著就碎了,我碰著就碎了。
韋白譯盡管通過我的令人困惑的方式盡管通過我的令人困惑的方式取消這尚未成形的邪惡,當一切完結時麵對不可思議的死亡,衰老來臨--你身心通透而又毫無用處,剛剛給予我關懷,給予我愛,不久,卻及時給予我死亡,像所有人那樣,通過我的非理性在一個快樂瞬間的謊言裏--無須為希望而希望,你將帶給我一個萬般美好的地方,高貴者聚集在一束擁擠的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