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程辛口中發出的冰冷笑聲,宛如鋒利的刀刃,在這空曠的樓層之中來回穿梭、回蕩,那聲音裏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正在半空中的男人聽到這笑聲,心中猛地一緊,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髒。
緊接著,一股寒意如同冰冷的蛇,從他的腳底迅速蜿蜒而上,直竄到腦頂,可是,此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就像暴風雨即將來臨,而他卻毫無躲避之處。
隻見下方的程辛,身體像是突然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操控一般,以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扭動起來,她的動作流暢而自然,就像是經過無數次精密計算一樣,分毫不差地躲過了男人這致命的襲擊。
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這樣貼著她的脖頸劃過,刺到了空無一物的地方,隻帶起了一絲微弱的風聲。
男人見自己的襲擊失敗,借著慣性順勢落在地麵上。
他就像一個被用力擲出的皮球,落地後又打了個滾兒,才在程辛的對麵緩緩站起身來,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心中早已如同洶湧澎湃的大海,驚濤駭浪不斷翻湧。
他握著匕首的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那原本充滿自信的眼中,此刻滿是忌憚之意,仿佛程辛是一個他無法戰勝的惡魔。
程辛卻像一座巍峨的山峰,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作一個有威脅的對手,更像是在看一個小醜在自己麵前表演拙劣的把戲。
算上剛才這一次,男人已經對程辛進行了兩次偷襲。
每一次出手的時候,他都滿心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地將對方置於死地。
在他的想象中,程辛會像之前那些被他獵殺的人一樣,毫無還手之力地倒下。
然而,每一次的結果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就像他精心編織的美夢,一次次被無情地打破。
麵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強了,男人在心中暗自驚歎,她的強大,至少是他之前所遇到的所有敵人都無法比擬的,他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精神控製,在這個女人麵前就像是失去了魔力的咒語,完全沒有了效果。
這也就意味著,他在這場戰鬥中失去了最為關鍵的主導權,就像一個失去了武器的士兵,隻能任由敵人宰割。
男人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以前,那些曾經與他交手的人,不管他們的身手有多麼矯健,在他那強大的精神控製之下,都隻能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一樣,乖乖地聽從他的指揮。
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虐殺、折磨他們,而那些可憐的人卻絲毫不能反抗,甚至連發出一點聲音都做不到,那時候的他,就像是黑暗中的主宰者,掌控著一切。
可是如今,情況卻完全顛倒過來了,他站在這個女人麵前,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反而成為了爭鬥中弱勢的一方,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的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程辛看著眼前如臨大敵的男人,緩緩地張開嘴唇,平靜的聲音在寂靜的樓層裏響起:“我隻是想要知道成為賞金獵人的方法,你為什麼總想著殺我呢?”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哼!”男人聽到這話,冷哼一聲,麵色陰沉地開口說道:“賞金獵人是見不得光的職業,最重要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現在我的身份已經被你知道了,你覺得我能夠放你走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努力穩住自己有些搖晃的身形,仿佛這樣做就能給自己增添一些勇氣。
“而且剛剛的那個家夥已經被你殺了吧?嗬嗬,身手真是利索啊。”男人說到這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狸狐逃跑的樣子,心中對程辛的忌憚又增添了幾分,早知道就應該趁著眼前的女人追出去的時候逃走,現在對方已經不可能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