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辛又練習了一會兒精神探測，無奈的發現還是無法將精神力轉變為攻擊異能，不甘心的繼續尋找著竅門，直憋得小臉兒通紅。
其實也不怪她這麼著急，實在是這兩天發生的事讓她感到危機重重，這次是高個男人，那下次呢？還會有什麼人想要殺她？程辛不想每次都沒有反抗之力，運用的異能自然越熟練越好。
“哎，還是不行。”程辛歎了口氣。
“還是不能著急，也許這東西講究一個水到渠成，我在這瞎練也沒有用。不過昨天還真是驚險，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浮現在我身上的鱗片，那一拳肯定會洞穿我的胸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程辛回想著昨天的那一幕，隻記得最後關頭身體癢癢的，那些鱗片就浮現了出來，直接扭轉了局勢。實在是奇怪，她又不禁想到當時的自己，那時候隻覺世間萬物都是如此的渺小，一切都可以被她掠奪，人命什麼的，說奪走就奪走了，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
“那是我嗎？如此輕易地殺掉了一個人，怎麼內心還毫無波動，今天早上我還惡心了好一會兒呢。”
“難道我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就像阿團和我說的，有的人喝酒之前是白露市的，喝酒之後整個白露市都是他的。這個東西就像酒一樣，可以改變我的性格？”
“那是饕餮。”愛麗絲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出現。
程辛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在偷聽我的心聲？”
“這不叫偷聽，程辛，作為合作夥伴和戰友，我有必要知道你的一切想法。”
“你難道不準備給我留些隱私嗎？”
“如果我說我答應你了，以你多疑的性格，你會相信嗎？程辛。”
“...”
愛麗絲繼續說道：“我隻是確保你不會想著臨陣脫逃，會為我們共同的目標努力，其餘的事情我不會幹涉。”
程辛無奈，隻好認命。
“好，我姑且相信你。”
“本該如此。”
程辛揉了揉額頭：“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饕餮？昨晚是它救了我？”
愛麗絲冰冷的聲音中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嚴肅：“是的，我也沒想到，以你現在的水準居然能夠使用饕餮之體，即使隻是一小部分。”
“什麼叫以我現在的水準？”
愛麗絲沒有回答，反而問了程辛一個問題：“程辛，你知道想要借用凶獸的力量，甚至於掌握這種力量需要什麼嗎？”
“需要什麼？”
“絕望，深深的絕望，隻有足夠絕望的人才能掌握這種力量。”
程辛聽到絕望兩個字的時候，心髒一抽，一陣心悸。
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即使重來一次也還是改變不了死亡的事實，自己已經盡最大的努力，還是什麼都無法改變，那種無助，迷茫，甚至絕望的感覺。
“那代價是什麼？”
程辛不相信如此強大的力量不需要任何代價。
愛麗絲歎了口氣：“程辛，你真的是既聰明又敏銳，沒錯，是有代價，代價就是成為神。”
“？”
程辛滿腦袋的問號，這也能算是代價？代價不應該是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嗎？這怎麼聽著像是獎勵而不是代價。
看著她疑惑的麵容，愛麗絲飽含深意的說：“程辛，等你成為神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了。”
“...你是非要做謎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