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張順猛地坐起，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始作俑者。
簡言立馬解釋道：“張師傅都是誤會。我不是鬼，是人。”
“你是人？”
經過一晚上的驚嚇張順對他的話半點都不帶相信的：“你要是人那照片和骨灰是怎麼回事？”
“照片是我自己粘上的，骨灰其實是麵粉。不信您看。”
簡言把骨灰盒遞給張順，張順打開一看。
裏麵的粉末細膩如塵，確實是麵粉無疑。
“那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知道簡言不是鬼了，張順說話間理直氣壯不少。
簡言將挑戰內容和盤托出，並讓張順及其家人看了眼直播間。
“所以我隻是你們的取樂工具？！”
張順知曉來龍去脈後火噌的一下上來了：“我們做司機的，辛辛苦苦接送乘客，別說吃飯了，連廁所都來不及上。
白天這樣也就算了，晚上還要成你們的挑戰工具！你們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你是主播，一場直播下來能掙好多錢。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會理解我們底層勞動者的辛苦！你就是個——”
話說一半，一個紅包遞到麵前。
張順接過順勢打開。
滿滿一遝紅票票映入眼簾。
他用手捏了捏，從厚度判斷應該是兩萬塊錢。
男人眼睛一亮，話到嘴邊轉了個彎。
“你就是個不知人間疾苦但心地善良的活菩薩啊！”
“小菩薩你餓不餓，我讓我媳婦給你做點宵夜？”
目睹全程的網友們：……
【此刻，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變臉速度我願稱之為世界第一！】
【打開前：小赤佬；打開後：活菩薩。】
【張師傅，我還是喜歡您剛剛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主播的樣子。】
【啊啊啊我酸了！好多錢！】
【張師傅：突然覺得尊嚴和委屈沒那麼重要了。】
【瑪德看得我雙眼通紅！早知如此我上午就算是死也要攔住胖總做這個挑戰！】
【自己的貧窮固然難受，但網友的暴富更令人揪心！】
【……】
直播間外。
網友們紛紛化身成檸檬精。
而張順和李艾的嘴角咧到了耳後根。
今天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天降財神爺啊！
和兩萬塊錢相比，之前的擔驚受怕P都不是！
張順搓搓手，諂媚道：“不好意思啊，剛剛對您說話聲太大了。”
“沒事。”簡言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這些。
既然車給他開回來了，賠禮也送出去了。
那他就沒有再在人家待的道理。
“時間不早了。你們休息吧，我也該回家了。”
“那我送您回去吧。”張順聽簡言要走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將他送回家。
簡言思索兩秒拒絕了。
他已經在張順麵前露了富，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自己住在哪比較好。
關閉直播，告別張家人，簡言獨自乘坐電梯下樓。
一到單元門門口，他就狠狠打了個噴嚏。
壞了，不會要感冒吧？
裹緊大衣加快步伐，到小區門口攔了輛車離開。
回家後，他倒頭就睡，不帶一絲猶豫。
上午十點。
夢醒。
簡言起身。
突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