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穿越了嗎？”文章點著一根煙狠吸一口，用手腕托著太陽穴揉搓，迎著窗戶射進的光束，慢慢吐出來。貌似當別人說穿越這種自己幻想過很久，看起來很酷的事情真的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忽然變成一種很操蛋的事。最不幸的是自己根本無法判斷這個美麗的叫人不情願質疑的姑娘腦子到底鏽到多嚴重。
肖怡然憋紅著臉，一隻手用力揉搓著遮住身體的男士睡袍的領口。努力的給文章證明著那些來自N年後的痕跡。“還是不能相信嗎？”聲音低低的，像是犯錯的孩子竭盡全力也不能證明給小朋友們自己有過的玩具一樣。
“哦，倒不是不相信你。”文章望著床上那雙美麗的眼睛。“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凍了那麼久，可能暫時想不起自己家的地址。至於穿越嘛咱們可以慢慢說，我也很感興趣。”
“那麼，你還有沒有什麼印象，自己經常去哪裏？或者喜歡到哪裏玩？”沉寂了片刻，文章試圖從另一種角度引導肖怡然的記憶，因為既然記得自己的名字，至少還應該會有其他一些較確實的線索。“西單？南鑼鼓巷？後海，後海有沒有？”
肖怡然隻是搖搖頭，從這個絞盡腦汁的男孩眼裏，她明白這將是一種多麼叫人難以相信的事情。有的時候事實和謊言就隻是一瞬間，再多的解釋恐怕隻會將事實引向另一種可能。她決定暫時不要再解釋自己來的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將有很多需要適應的地方，她也同樣需要時間。“真的想不起來了。”
“呼~”對一副楚楚可憐樣子的女孩，文章總是無計可施。但是長期的理性思維告訴自己，接下來的麻煩會更多，因為這個有些記憶障礙的女孩回憶起住址前，本身就是將一個麻煩。“我要出去，家裏沒有吃的了，或許我得先幫你找幾件衣服回來。”彈掉煙屁股，緩緩用腳碾在地上。
“好的，我在家裏等你就好了。”肖怡然抬頭微微笑。看著撲閃閃的大眼睛，文章心裏忽然一淩：這女孩，從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雪後的空氣，這混合著無限新鮮氧氣泡的一種清新的冷，通常對文章來說是一種思維助滑劑。今天卻感覺一點都滲透不進氣管，整個腦神經似乎變得木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