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鬆要殺出重圍時,一個武士乘著燕鬆不備從燕鬆身後一刀劈去,燕鬆躲閃不及眼看著自己要被劈中時,隻見一道人影逼近,同時一隻手掌猛地拍在那名武士的腰上,“哢”地一聲脆響,那名武士腰部的骨頭立刻被拍成粉碎,整個人如同破木偶一般被拍飛三四丈遠。
“張管家!”燕鬆驚訝地道。
隻見張管家在十幾個武士的圍攻下拳腳翻飛,每一拳每一腳都掀起強烈的勁風,帶有千鈞之力,被擊中的武士非死即傷。片刻功夫,這十幾個武士就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燕鬆看到這一幕暗暗心驚,自己全盛時期手持兵器對付十幾個武士固然容易,但要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還能這般幹淨利落解決十幾個手持兵器的武士卻是做不到。
“雖然同為武宗,但兩個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或許師傅能跟他一戰。”燕鬆心裏暗暗道,“沒想到一個武宗級的大高手與自己打交道這麼多年自己居然一直沒有察覺。”
雖然燕鬆很想知道張管家身為一名武宗為何要默默無聞地在陸府做一名管家十數年,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燕鬆一邊匆匆地包紮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一邊跟張管家說了今天一天發生的情況。燕鬆隨後對張管家道:“這群人顯然是算計好了有備而來的,既然我受到了埋伏,後麵趕來的青鋒劍派的弟子想必也會受到埋伏。”燕鬆話音未落就隱隱地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喊殺聲。
燕鬆和張管家兩人對望了一眼後便腳下一動向喊殺聲的地方趕去。等兩人趕到時隻見上百個青衣弟子和差不多同樣數量的一群武者混戰在一起。
“哈哈哈,燕少俠,再接我一槍”隻見燕柏此時正頭發淩亂地和李洹戰在一起,身上也帶了不少傷口,白袍上滿是鮮血。比起燕柏的狼狽,李洹卻像在閑庭信步一般,每一槍過去都讓燕柏手忙腳亂。
燕柏的修為比燕鬆差上不少,隻是大武師巔峰的實力,還遠遠不是李洹的對手,他剛開始還能憑借疾風驟雨的秘法和李洹周旋,但等這個秘法的效力一過,便完全處在下風,要不是靠著身邊幾個武師級的青衣弟子在一旁協助早就性命不保了。
但即便如此,照這個情形看來,要落敗也隻是早晚的事。
燕鬆現在腹部受了重傷,實力連一個大武師都不如,想去幫忙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張管家便讓他先呆在一旁,然後張管家自己腳下一動就衝向李洹所在的地方。沿途一名使大刀的武師眼尖一刀劈向了衝過來的張管家,反而在幾招內被張管家一把奪過大刀,整個人都被劈成兩半。
“李掌事好大的威風,讓張某人來領教李掌事的高招如何。”張管家高聲道,隨後一刀劈向了李洹。刀風呼嘯,刮得李洹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生疼。
“這是哪來的高手?”李洹大吃一驚,立即撇下燕柏,回身一槍抽在刀刃上。
李洹的長槍為精鐵打造,而張管家隨手搶來的大刀隻是普通鋼鐵打造,刀刃一下子被長槍抽得卷了刃。
而李洹雖然在兵器上勝過一籌,但大刀上傳來的巨力卻讓他手心巨震,腳下不由地連退幾步。來人好深厚的功力!到底是何方神聖?李洹不由抬眼一看卻是大吃一驚,這個人不就是陸府的張管家嗎?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武宗級大高手!
李洹此刻已顧不得想一個武宗級的大高手怎麼會充當陸府的管家,隻是凝神戒備。
張管家一刀過後動作不停。“呼”地一聲,大刀再次劃破空氣發出巨大的呼嘯聲砍向了李洹,刀刃由於與空氣產生的劇烈摩擦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鐵腥味。這一刀的威勢更勝前一刀!麵對這一刀的威勢,李洹臉色再變,雖然同為武宗,張管家的功力比自己高出太多。
這一刀的刀勢籠罩住方圓數丈,李洹避無可避,隻得鼓足全身真氣一槍斜刺過去。
“鐺”一聲巨大的金鐵交擊聲,張管家手中的大刀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碎為鐵塊,但李洹也被這一刀劈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後的牆壁上,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