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發熱令安瀾立刻驚醒過來。
眼前一張放大的臉,正衝著她無賴的笑。
“秦寒!”安瀾低聲惡狠狠的喊,臉上頓時飛上兩抹胭脂色。
被吼的人絲毫不介意,大咧咧將手收回,順勢斜靠在床頭,揉了揉她雞窩似的短發,“餓不餓?”
安瀾隻覺得老臉一紅,這句話真有歧義。
秦寒壞壞地笑,“哪種餓我都能滿足你。”
“滾!”她撅著嘴巴,抓起枕頭朝著著那個不要臉的人劈頭蓋臉砸下去。
秦寒誇張地嗷嗷大叫。“你這是謀殺親夫,謀殺孩子的爸!”
安瀾似被鋒利的劍刺中,立刻清醒過來睡意全無。
見她收斂表情嚴肅起來的樣子,秦寒心咯噔一下,“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麼氣氛突然就變了呢。
“我要去藥店。”安瀾說,想了想覺得去那種地方有些難為情,轉而央求身邊的人,“你替我去吧,買些毓婷。”
“哪裏不舒服?”秦寒語氣開始急,“我們去醫院找大夫瞧瞧。”
安瀾盯著他的眼,見他及其認真,不像是裝的。又記起昨夜二人那痛苦不堪的初夜時他說的話。更加肯定他應該沒撒謊。
這個妖孽男人果真是異類,到現在她還是有些懷疑。可昨夜的事曆曆在目。
記得朋友安寧說過,男人靠的住,母豬能上樹。真想找處男,到幼兒園吧。
眼前這個男人竟是處男?!
天上掉餡餅,一下子就把她砸中了。
處男不知道毓婷有情可原。看他焦急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
“你去藥店,就說要緊急避孕的藥。”她笑著跟他解釋,許是心情的關係。
盡管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能對眼這個男人投入太多感情,可聞他對毓婷一無所知,她私下還是有些雀躍。
“安瀾!”秦寒臉頓時就由剛才的焦急轉換為陰沉,變臉比翻書還快。“你不相信我?”
安瀾搖頭,鄭重看著他的眼,“秦寒,這跟是否相信你是兩碼事。我現在這個狀況不能要孩子。”
她現在還是平安集團的董事長,每天還要處理繁重的公務。雖說跟家裏鬧翻了沒上班,可她知道,用不了幾天,她還要回去的。
那是安家的企業,安家人吃穿用開銷的來源,她不出麵,企業危機更加嚴重,弄不好會有負麵新聞出現,到時候,再力挽狂瀾就更難了。
說來說去,還是她心軟。母親那麼對她,她還是狠不下心來甩手一走了之。
安家人,注定要為安家賣命的。
秦寒沉著臉出去了。等她下樓吃過飯,他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