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幻想,今天的現實,饑餓的肚子,都那麼難以讓人接受-----《末世諫言》
劉濤費力的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就感覺到一陣難以抑製的頭痛,更不用說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饑餓。頭腦一片虛弱的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本能再一次閉上眼睛,腦間緩慢的回放貌似模糊的記憶。
慢慢的,一段段記憶的碎片浮現在劉濤腦中。然後他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想起了自己因為癌症在醫院接受治療的事,怪不得自己這麼虛弱。隨著回憶起的事越來越多,劉濤反而感到很痛苦,甚至覺得自己要是就這樣死去多好。為何要醒過來!作為在孤兒院長大的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留戀,也隨著自己女友和科研小組的背叛而徹底消失了,自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自暴自棄,沉迷於燈紅酒綠的糜爛生活中,直到有一天醫生告訴他已經是肺癌晚期了,劉濤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要背叛他?為什麼整個科研小組都要把自己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伴隨著眼眶裏幾點晶瑩的小東西,劉濤再一次昏睡過去。
大概過了2個小時劉濤醒了過來,這時他才發現周圍的一切有些詭異,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他在自己二十多年的歲月裏一直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不然他也不會立誌成為探索這個世界各種生命的奇跡,成為一個優秀的生物學家。所以他開始用身體裏為數不多的能量開始琢磨自己的這種感覺。隨著思考的深入,劉濤的表情從開始的迷惑,到後來的震驚,甚至於到最後的惶恐。
為什麼?為什麼?此事有無數個“問號”奔騰於他的腦海中。
為什麼這座城市裏最大的醫院大白天的會這麼安靜?平時這家醫院一直是人滿為患,從徘徊在大廳的眾多販賣專家門診號的‘黃牛黨’身上就能看出這家醫院的人氣。可是現在連一根針掉在地上,劉濤感覺自己都能聽得到。而且房間裏的東西無論是床,還是櫃子上麵都有厚厚的一層灰,就像好長時間沒人在裏麵活動過似的。特別是自己枕邊的手表和房間裏的掛鍾上麵的日期都是2013年1月1日。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現在是2011年2月份,具體日子雖然有點記不清但也不會差那麼多啊。期間整整2年多時間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不對啊!我明明是肺癌晚期,醫生說我最多隻能活2個月了,可是現在2年過去了。我還沒死,雖然現在自己很虛弱,但是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病好像好了,現在的症狀就像純粹的睡眠過度引起的頭痛和饑餓缺水引起的虛脫。難道我整整睡了2年,一個人在的這間病房裏,不吃不喝,還把癌症晚期治好了!
劉濤摸了摸自己原本應該已經因為化療中掉光了,現在卻長得既茂盛又長的頭發感覺頭更痛了。但是這次他不會再次選擇閉上眼睛。不管是心中的疑問還是身體的饑餓都不允許自己繼續在病床上呆著了。他費力的掀開身上的杯子,帶起一陣灰在陽光裏照射裏肆意的浮動著,一步一步挪向病房的門。當他走到醫院的走廊裏,看到是雜亂無章的的地麵上到處都是各種垃圾。對轉彎處的牆上也被摸了很多紅色的油漆。劉濤第一個聯想到的竟然是不是醫院被黑社會打砸追債,可見八,九十年代的港劇對他們這些曾經的祖國的花朵的認知產生的影響。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劉濤都覺得不是什麼好的兆頭。並且竭力製止自己想呼喊的衝動,第六感告訴自己這樣做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可預知的後果。繼續蹣跚地朝走廊的拐彎處走著,當他路過隔壁的病房的時候,忍不住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裏麵看了一眼。
頓時,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一直竄至頭頂。全身仿佛置身於冰窖,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劉濤看到的是一具屍體,雖然在醫院看到一具屍體應該不是很奇怪。何況這些都是重症病房,幾乎每幾天就有病人去世,劉濤之前也認為自己會死這裏。但是他剛才看到的屍體已經在地上高度腐爛,而且殘群不全,旁邊竟然還有幾段的屍塊。劉濤用有點顫抖的手指掐了一下自己,很疼!不是做夢,那到底發生了什麼?從整個樓層上看去醫院應該被荒廢了很久,難道是戰爭?甩了甩腦袋,不管怎樣,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給自己補充能量。他能感覺的出如果再不吃東西,身體就快支撐不住了。到時隻能一個人在這裏等死,更不可能知道外界發生的事了。
劉濤果斷的往樓梯方向走,電梯不用試也知道應該不能用了。到了樓梯口,往下一望。有點陰暗樓梯就像一個巨獸張開的嘴,扶著樓梯的欄杆往下走的劉濤做了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