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始於140億年前的一次神秘大爆炸。
仿佛有一位比上帝更偉大、更具有奇思妙想的造物者,用無形的妙手安排著星辰的位置、日月的更迭,留下亙古無解的謎語。
而無數星球上那些平凡而又奇異的生命,也在懵懂地醞釀和演化著……
………
2005年,中國S市,一個平凡的秋日早上。
一個有點駝背的中年男人,晃悠悠地走在喧鬧的人行道上。他來到一棵榕樹下,掏出隨身攜帶的折疊小板凳,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截粉筆,在麵前的地上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鐵口算命,童叟無欺。
他想了一想,又加了一行小字:不準不要錢。
整個上午都過去了,他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就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找他算命。
他百無聊賴,從口袋裏掏出酒瓶子,自顧自喝了起來,間或還不成調地哼上一支小曲,樂在其中,渾然忘卻眼前的紅塵俗世。
不一會兒,他便喝得醉醺醺的,眼皮兒都有些睜不開了。
這時,他覺得眼前模糊地出現一個人影,他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清。
“你就是黎叔吧?”來人問道,聲音低沉,像患了重感冒。
“是啊,”中年人點點頭,“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我找你有事。”
“找我算命嗎?”黎叔說,“那你真是找對人了,我可不是瞎吹,我這算命的本事……”
“不,”來人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他,“我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
黎叔不解又不屑地哼了一聲,“還有什麼事比自己的命運重要。”
來人不緊不慢地說:“這事關係到全人類,甚至全宇宙的命運。”
黎叔一聽,酒都嚇醒了一大半,他直覺自己是遇到瘋子了,連忙站起身,揣起酒瓶子,拾起小板凳,轉頭便走,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來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走不掉的,隻有乖乖地跟我們合作,否則你以後都過得不安穩。”
“你們?”黎叔問道,“你們是誰?”
“你不必知道這麼多,隻要按照我們的吩咐做就行了。”
黎叔冷靜了下來,“你們要我做什麼?”
“去兒童福利院,以叔叔的身份,領養一個編號為103的孩子,把他養大。”
黎叔吃了一驚,“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黎叔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找我做這件事?我一個老光棍兒,一無所有……”
“因為你也是被我們選中的人。”
黎叔頓了一頓,“你們……到底是誰?”
來人沒有回答,轉身揚長而去。
………
2007年,酷熱荒涼的撒哈拉沙漠,一絲風也沒有,天空一片慘白,一輪烈焰般熊熊燃燒的太陽高懸不動,肆無忌憚地炙烤著大地萬物。
這時,有一群人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沙漠的腹地裏。
他們披著長長的黑鬥篷,全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長什麼模樣。
隻見這群人像風一樣地向前移動,腳下的沙漠紋絲不亂,沒有留下半個腳印,仿佛他們是離地滑行似的。
在沙漠的邊緣地帶,生存著一個不知名的原始部族,住在簡易的草棚裏,以打獵為生。
一個精壯的漢子在樹上放哨,當他看到有一群怪人朝他們這個方向飛馳而來時,驚慌地吹響了獸角。
當下,部落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從草棚裏跑出來,連懷裏抱著嬰兒的婦女也不甘落後,手裏握著弓箭、砍刀、長矛、還有火把。
為首的部落酋長是個六十多歲的又黑又瘦的老人,身上刺滿繁複的圖騰,他雖然不知道這些怪人的來意,但已經分明感到一股凶惡的殺意撲麵而來。
他虔誠地跪下來,仰望著天空,喃喃地念誦著一些連其他族人也聽不懂的話,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施咒。
怪人近在咫尺。
百餘個部落人奮勇而戰,然而怪人刀箭不入,他們的武器在怪人麵前就像草莖一般柔軟,毫無用處。
怪人們張開大嘴,伸出有七八丈長的舌頭,舌尖上生著無數尖鉤似的倒刺,向人們的臉上一****,整張臉立刻就被扒拉了下來,慘不忍睹……
怪人的手像狼爪一般又長又尖,卻有著鋼鐵般的力量,他們抓住人們,輕輕一撕,整個人就分成了兩半……
一時間,慘叫聲,哭泣聲,咒罵著,混雜在一起,刺耳更刺心。
一個嬰兒號哭著,爬過滿地的屍體,爬向自己奄奄一息的母親。一個怪人伸出舌頭,卷住嬰兒的腦袋,輕輕一擰,嬰兒霎時就安靜了,身首異處。
不一會,兵戈聲,哭喊聲,所有聲音都止息了。隻有太陽,依舊明晃晃地照著這片剛剛被鮮血潤澤過的幹涸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