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動著的雙肩,卻是女孩最無聲的哭泣。
劉伊霖看著身旁瑟瑟聳肩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子瑤……你到底在多少個日夜裏,撐著多少沉重的事……
仍是那樣倔強要強,這不是阿姨所希望的啊……
“阿姨並不想看到這樣的你。”
良久,劉伊霖淡淡地道了一句話,趙子瑤愣了愣。
“你還記得阿姨的笑嗎?”劉伊霖沒有看趙子瑤,自顧自的看著前方回憶著。“雖然阿姨已經走了3年了,但我至今仍記得她的笑容。”
“她的笑並不驚豔,但卻是最溫柔最溫暖的笑容。”
“她經曆了那些事,臉上卻仍有著那樣的笑容,這和她的人一樣,與世無爭。”說著,劉伊霖忍不住微微一笑。
“笨蛋!”趙子瑤嚶嚶說道,語氣倔強。
劉伊霖搖了搖頭,“不,阿姨不是。”
“阿姨是世界上對子瑤而言最好的人。”
“子瑤,我並不太了解這些年你的事,也不太理解你的心情的做法,但是我想,如果阿姨還在,她並不想看到這樣的你吧!”說著,劉伊霖看向身旁的趙子瑤。
趙子瑤看著她,一時不知給說什麼。
“或許我沒有資格和你說這樣的話。”劉伊霖垂了垂眼簾,長發垂在臉側。
“我從沒有過你的經曆,況且如果我真的遇到了,像我這種人應該早就一蹶不振了,才不會變成像子瑤這樣站在頂峰的人。”劉伊霖輕笑了幾聲,“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伊伊,我才不是什麼站在頂峰的人……”趙子瑤正說著卻被打斷了。
“不,子瑤你真的很厲害。”劉伊霖看著趙子瑤,認真的說。“子瑤,不要再每天沉浸在仇恨中度日了。你還年輕,你還要去享受年華,還要找到一個心愛的人共度一生……”
“我不知道你能否放下,而我能做的僅有如此。”
輕快的音樂仍回蕩在車內,隻是兩人的心情都沉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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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春日午後,B市Z大藝術學院的一間美術室裏,別是一番青春的景象。
“對,就是這樣……雨可,持弦的手別抖!”話語的來源是一位身著素裙的長發姑娘,此時正手持畫筆畫著畫。
被她叫到名字的女孩正是王雨可,小時的長卷發早已剪短,清爽極了。她正擺著拉琴的姿勢,看來是在做畫模。
在她們的一旁,一個女孩心情複雜的看著兩人。
“我說榅言啊,你準備把這家夥畫到什麼時候啊!都4個多小時了!”女孩有點兒抓狂的撓著頭發。
“小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急啊?榅言,你慢點兒,把我畫好看點兒!”王雨可故作不爽的看了第五季雪一樣,衝白榅言說道。
“嗯,就快好了。”白榅言笑了笑,有些無奈。
自從自己考上這所大學後,本以為沒有高中同學同校,自己得好長一段時間才能交到同係的朋友,卻不料開學第一天就交到了兩個朋友,還都是不同係的。一個是音樂係高材生王雨可,另一個則是攝影係的第五季雪。這兩個人都挺鬧騰的,不過性格都很好。
高中畢業了,都要麵臨各奔東西的宿命,她不例外,那人也不例外。
她知道自己和他同一所大學的機率是微小的,而她所能耍的一點兒小心思,就是和他報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學。
即使不在一所大學,但能在同一座城市,仰望一樣的藍天,呼吸一樣的空氣,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自己的這個做法被王雨可第五季雪知道後,都笑著打趣著自己。
“什麼啊,其實就是死心不改嘛!哈哈哈哈……”
她聽到了紅了臉。
是啊,自己就是還抱有一絲幻想。
“不過榅言,”王雨可曾對她說:“愛情從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不用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思是永遠無法得到的。”
不用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思是永遠無法得到的……她細細斟酌,看到打打鬧鬧的兩人卻忍不住笑了。
這兩個家夥,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才能說出那些話啊。不過……愛情真的沒有太多巧合,是真的呢……
她想到了自己高中時幹的一些傻事,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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